No.1
“院长,我不同意!”极具责任意识的副院长对院长今天做的事感到不满,“收留一个这样的陌生人,我们这里可不是慈善机构?”
“我开的是家医院!”院长放下手中的笔反驳到。
“可是?院长,这里是精神病医院啊!”副院长奇怪的问。
“你见过那个正常人大白天穿一条裤衩去医院停尸房找 小 姐的?”院长一脸讥笑。
“可是,,,”副院长还没说完,就被院长打断。
“可是小姐没找成,却被某某人的大侄女打的晕倒在地,差点引来了执行者!”院长笑着摇摇头,“害的本院长即使再不情愿,也只好把人留在医院里,把事情压下来再说。”
“什么,又是这孩子!”副院长气的直跺脚,“好了,吕荷,我先回去了!”说完就冲出门。
“田言,,,”看着副院长怒气冲冲的背影,院长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副院长走后,一个白衣带墨镜的男子从一面墙后穿了进来。
“马甲?”吕荷看着男子说,“有什么事?”
“那个人很危险!”马甲一脸严肃地说,“他身上有和我一样的气息!”
“那不是挺好?你终于有伴了!”吕荷叹了一口气,拿了桌上白色的笔在病例单上写了起来。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马甲回身向墙走了过去。
“马甲,你能走门?”吕荷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继续低头写着。
“好,,的?”马甲定在原地一脸茫然,一直直来直往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门”,只好在墙上摸来摸去找门。
“杨思雨!”随着一声野兽的怒嚎声,院长室的门“砰”的一下开了。
吕荷猛的拍了下额头,“田言一生气就会变路痴!”
“院,,长,你,怎么会,在杨思雨房间!”田言冲进了院长室,气喘吁吁的说,“难道,,,”
“嗯!”吕荷以为田言发现她又犯路痴了。
“我不同意!”田言立马变的严肃起来,“我家杨思雨虽然脑子有病,但也赛过西施,赶超貂蝉,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除非你给我工资涨一千,否则她大婶我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吕荷有猛的拍了下额头,“我可是女的!”
在门旁边的马甲“噗”的一下笑了起来,喷了副院长田言一脸,“田婆又发病了!”
“马甲你怎么也在这里!”田言用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难道,,,”
“嗯!”吕荷以为田言清醒过来了。
“居然是三角恋!”田言摆出三根手指头,“难道白天那个男的是第四者!怪不得杨思雨今天没告诉我!”
“噗,三角恋,第四者!”马甲笑的在地上打滚,“田婆你也有今天!”
“唉!医者难自医啊!”吕荷摇了摇头,从抽屉取出了一只白色的笔,放到了田言的口袋里。
“院长,我不同意!”田言又回到了和院长争执的状态,“收留这样一个陌生人,我们这里可不是慈善机构!”
“我也不同意!”马甲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说,“他很危险!”
“我同意!”一个白发男子出现在院长室,“身为处理者就应该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陆判,这是你们执行者的工作!”田言对着白发男子说。
“难道你想让他去死?就因为他闯入了你们医院的停尸房,就应该让他成为停尸房的一具死尸!”陆判叹了一口气,“执行者已经不再像以前了,田言!”
田言惭愧地低下了头,因为她知道陆判说的是事实。
“可是他很危险!”站在一旁的马甲忍不住了,“就应该被抹灭!”
一瞬间,陆判将四棱剑从背后拔出,贯穿了马甲的身体,然后放到了背后,消失不见,“别忘了,你也很危险!”
马甲吃惊的摸着自己的身体,“被杀了,被杀了”的冲出了房间,其实他一滴血都没流。
“不过这样的人,该交给谁呢?院长!”陆判对院长说。
“哇塞!男神,男神!”满眼星光的院长呆滞地站在原地。
“嗯,,”田言假装咳嗽了一声,“竟然人是杨思雨打伤的,就派杨思雨去吧,院长,你觉得呢?”
“好的,你决定就行!”吕荷流着口水把病例单交给了田言,“让我在看会儿帅哥!”
“不行,誰都行,就她不行!”陆判的脸一下子变的通红,说话也结巴起来“她,不合,适!”
“为什么?”吕荷田言异口同声地问。
“她不是刚从执行者转到处理者么?还有很多你们的规矩她不懂,怎么就能让她照顾病人呢?”陆判红着脸说,“反正她就是不合适!”
“是这样?田言!”看着陆判满脸通红的表情,吕荷一脸不屑地询问副院长。
“的确是这样!”田言看了看手表上的日程,“她今天应该到医院报到的!”
话音刚落,院长室的门“砰”的一下飞了出去,一下子把陆判砸到了墙上。
“这里是院长室?”黑色马尾小辫,藏蓝牛仔马甲,黑色半袖,红色牛仔短裤,红色露趾凉鞋,左手还提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马甲的女主人公,杨思雨咆哮登场,“我是今天来报到的,杨思雨!”
吕荷一脸伤心的跑到被砸到墙上的陆判身边,“你。没事吧!帅哥连贴墙的姿势都这么帅!”
“额滴婶啊!俺终于找到你了!”杨思雨一把丢掉了失去利用价值的马甲,抱住了一脸懵逼的田言,“您可不知道俺这一路经历了什么,碰到了个流氓,他居然说俺长的像小姐,被俺一拳KO,刚准备通知俺原单位,一个大妈一上来就找人把人接走了说她会处理,那好吧!反正俺也不再是执行者了,俺就走了。你们处理者的地方真大,俺走着走着居然发现俺迷路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田言一脸得意,(居然是个路痴,哈哈!)
“还好有他!”杨思雨一把拎起到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马甲,“他跑了过来撞到了俺,然后俺就很客气的问了下路!他可真是个好人,硬要做俺的向导!明明自己就病的很重的样子!”
“是么?”田言满脸微笑地用手将马甲的眼睛合上,“他可真是个好人!”(每逢你的忌日,我会烧钱给你的)
誰知,不想死的马甲居然咬住了田言的手,“救,我,救,我!”
“婶子你怎么了?”杨思雨看田婶一动不动的看着浑身是伤的马甲。
“他,他好像还活着!”田言咬着牙说。
一瞬间杨思雨好像变了副样子,阴沉着脸,诡异的笑容,发光的眼睛,饥渴的尖牙。
“那可太好了,俺可要好好谢谢你!路人甲先生!”杨思雨边说边使劲摇晃着马甲。
只剩一口气的马甲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我,更,喜欢,别,人,叫我,霍,元,甲”,说完便倒在了地上。
“果然还是不行了?路人甲先生,路人甲先生!”杨思雨使劲摇晃着马甲,见到他没气了,便丢在了一旁,“婶子,院长呢?婶子?”
田言看着地上的马甲,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哦,院长,对院长,她在那边呢!”
杨思雨的目光顺着田婶的手转向墙角,“大妈?院长?”
“思妹,你来了啊!”贴在墙上的陆判亲切地叫着杨思雨的名字。
“二师兄,你怎么在这里?”杨思雨平淡的说,“没事老爬墙干嘛!你又不是蜘蛛!”
“二师兄听说你今天来报到,特地来看看你!”陆判马上从墙上飞了下来,并把杨思雨踢飞的门安好了。“几天不见,好像又漂亮了!”
“看我?千视就好了啊?”杨思雨用两只手指点了点左眼,“二师兄,你不用出任务?一直偷懒可不好!”
“是么?那我先走了,晚上联系!”陆判用两只手指点着左眼,留下了一个微笑的影子,消失不见了。
“院长,院长,,”田言看吕荷还是一副两眼发光,神情呆滞的样子,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怎么了?”吕荷终于清醒了过来,“帅哥呢?”
田言摇了摇头,“这位是我的侄女杨思雨,今天来报到。”
“报到去管理处,来这里干嘛?”吕荷坐了下来,一双吃醋的小眼睛仔细打量着满脸微笑的杨思雨,“执行二部都是这么打扮的?”吕荷想着陆判一身黑色的皮夹克,黑色长裤,黑色长靴,再一次被帅倒。
杨思雨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是,这是便服,这才是执行二部的工作装!”说着杨思雨将右手的手表黑色外环一转,衣服立马变成了和陆判一样的服装,。
“哇塞,这衣服是真皮?可以吃?”吕荷起身抓住杨思雨的衣服,仔细看了看,用口咬了咬衣服的下角。
“嗯,是不是真皮,我不知道,不过应该不可以吃!”杨思雨尴尬地说,“因为它可以抵挡核弹的冲击,人应该咬不动!”
“抵挡核弹?”吕荷眼睛发出了耀眼的光,“可以把这套送给我?”(田言:怎么可能,这可是执行部特定的制服)
“啊!”杨思雨一脸尴尬。
“怎么?”吕荷迅速坐了下来,一副不稀罕的小眼睛盯着杨思雨,“不可以?要知道我可是院长,这种衣服我随随便便就可以找执行二部要个几百套,一天一件换着穿!”(田言:怎么可能,一套制服就要耗费一年的时间人工编制和一亿量子级核心粒子)
田言知道吕荷越想要的东西就表现的越不在乎,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杨思雨。
“当然可以,院长!”杨思雨知道了田婶的意思,“不过,,”
“不过什么?”吕荷一下变得很欣喜,一下又变回了原样。(难道一套衣服都不肯?)
“俺这套是男装,尺寸装置可能和您不符合,而且它经历了很多战斗,非常的破旧了!”杨思雨看着身上的制服,眼神间留露出许多不舍,“不过,俺家里还有一套是女装,虽然是这件前几代,但保存的和新的一样!”
“什么,你是说你一直是穿这件制服和陆判一起执行任务的?”吕荷激动的抓住了杨思雨的双臂。“太好了!”
“咳,院长!”田言咳嗽了一声,吕荷放开了杨思雨坐回了椅子,“思雨,竟然院长不介意,又这么喜欢,就送给院长吧!”
“可是,,”杨思雨不舍的小眼神看着田言,想说“不想给”,却又被田言的眼神给噎回去了。
杨思雨无奈的将手表转了一下,衣服又变回了便装,然后取下了手表上的黑环交给了吕荷,“执行服就储存在里面!”
吕荷面无表情的接过表环,“好的,明天开始实习,就交给副院长了吧!”
“院长,我的转移资料!”杨思雨想要将自己的资料交给吕荷。
“交给副院长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吕荷一本正经地说,“来到我的医院就是我的姐妹,你一定能行的!我相信你!”(上面好像还有陆判的气味,哇!男神)然后就走出了院长室。
院长走后,副院长好像变了一个人,异常严肃起来。
“资料呢!”田言坐到了院长的位置上。
“不用了吧!婶子,俺从小到大,除了进入执行部秘密管制区,连上厕所您都看着我,怕我掉坑里,您还不了解我!”杨思雨撒娇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第一,是“我”不是“俺”;第二,报到应该去管理处,你来院长室干嘛;第三,我叫你穿的正式点,你看你穿的这么风格独特。”田言严厉的呵斥,吓得杨思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俺不是,不,不,是我不是找不到管理处么,后来又碰到了他,他也不知道,但当我提起院长室,他就知道了。俺想,不,不,是我想反正我的转移资料也是要交给院长的,还不如直接去院长室呢!所以我就来了!”杨思雨胆怯的解释着,“还有,当我一拳KO了那个流氓后,那个家伙的鼻血居然喷了我一身都是,我只好换了手表里原始档案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谁放进去的,这么怪的口味!”
田言想起了当初她面试时好像就穿的这么一身,当时被所有求职者取笑后,就一直没穿过,一直放在了手表里,手表后来又好像送给了自己的侄女,惭愧地低了下头。
“对了,手表是婶子你送给我的,你知道是谁?”杨思雨一对猜疑的小眼睛盯着低下头的田婶。
“啊!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在路边随便买的一块表!”田言使劲的摇头否决,“没事,你试这个,处理者的制服。”田言马上换了一个话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蓝色表环。
杨思雨欣喜地接过表环,放置在手表上一转,一套天蓝色的外衣便穿在了身上。
“你动一下,看合不合适!”田言眼神中有些忧虑。
“砰”书桌被杨思雨一个抬腿踢成了两半,杨思雨也因为惯性摔倒在地。
“果然,我就知道!”田言吓得站了起来。
“好轻啊!这件衣服!”杨思雨摸了摸屁股爬了起来。
“不止是轻,还有助力。你原来执行服因为当初的设计理念是为了锻炼身体,加入了反助力,你每次行动都会有阻力,以此来加强你的肌肉能量密度,而现在的处理服需要的是灵活轻便快速,加入的助力会让人体所有骨骼的运动更加合理有效省力!”
“助力,反助力,阻力,,”杨思雨若有所思的说着,突然眼前一亮,“我知道了,也就是说我穿便服能拿一卡车糖葫芦,如果我床执行服就只能拿半卡车,如果我穿处理服就能拿两卡车!”
“卡车,糖葫芦,什么乱七八糟的!”田言算被吃货的理解能力折服了,“不过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那太好了,这衣服能给我?”杨思雨高兴的说,(两卡车糖葫芦,嘻嘻!)
“当然,你以后就穿着这件衣服上班吧!”田言用手把书桌复原,坐了下来,“不过你也看见了,这件衣服和你原来的衣服可不同,要轻点使力,知道了?”
“没问题!”杨思雨用手一拍,书桌被拍成了灰,“额,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我先走了,婶!”说完便像风一样窜出了院长室。
“明天去213室!听到了吗?”田言急忙走到门口喊,回过头,看着地上的书桌,“唉!又要加班了!”(等一下,我好像忘了什么?)田言又回头看了看门口,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多想了么!)马上开始了修复工作。
No.2
“213,213在哪?”杨思雨一大清早就来到了医院病房找寻田婶昨天说的213号病房。
“需要什么帮助?杨思雨!”一个白衣护士从123号病房出来,正好碰到了一脸迷茫的杨思雨。
“嗯!”杨思雨下意识回答了一下,眼神依旧寻找着所谓的213号病房。
“你是在找213号病房?”白衣护士看杨思雨半天没反应,又问了一句。
“嗯!对!213!”杨思雨又下意识回答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叫什么和我在找213号病房?”
护士笑了笑,“你的胸牌!上面写着〈213号病房实习医生 杨思雨〉”
“胸牌?”杨思雨看了自己的衣服,上面果然有一个胸牌,“为什么我昨天没看到!”
护士又笑了笑,“只有正式出班时才会显示出来,你也不想约会或购物时,人人都会知道你是一个医生吧!精神科医生!当然有些人例外,他们把这当成某项殊荣!”
“哦,原来是这样,123号病房特级护士黄雨晴,谢谢!”杨思雨看了看白衣护士的胸牌。
“不用谢,你找到213病房了?”黄雨晴对眼前的杨思雨产生了好感。
“没有,我觉得好奇怪,这里的编号顺序都是胡乱排的?”杨思雨烦恼的挠着额头。
“对,就是胡乱排的,但又不是!”黄雨晴露出的得意的笑容。
“啊?”这一下,杨思雨更晕了。
“简单来说,每一个病人在医院都会有第一间病房,而为了让他们不走错病房,我们护士都会叫他们记住那个编号,但总会有某某原因导致必须换病房,为此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和之前病房位置相似的房间,然后将病房熟记的号码牌挂上去。当然有些人例外,他们喜欢新房间新号码!”黄雨晴不紧不慢地解释着。
“某某原因?”杨思雨感到很疑惑。
“至于这个‘某某原因’,你以后就会知道的,我想应该用不了多久!”黄雨晴好像有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好吧!那我要怎么找到我所负责的病房呢?”杨思雨气馁的说,“难道一间一间的找?”
“当然不是,用你的手表扫描你的胸牌看看会怎么样?”黄雨晴指了指杨思雨右手的手表。
“这样么?”杨思雨照着黄雨晴的话做了之后,眼前出现了一幅医院的解析图,一个红点标示着213号病房,一个蓝点标示着杨思雨的位置。
“很好,你介意我也扫一下你的胸牌么?”黄雨晴突然变的很小声。
“好啊!会发生什么?”杨思雨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地图,“快点快点!”
黄雨晴拿出手机迅速的扫了一下杨思雨的胸牌,地图上就出现了紫色的点和黄色的123号病房。
“这个是你么?”杨思雨指着紫色的点问。“是不是以后我和你都可以在这个地图上面找到对方!”
“嗯!”黄雨晴低下了头。
“呵呵,那你为什么不是黄色的点,黄姐!”杨思雨开玩笑说。
“我会的!”黄雨突然变的很严肃。
“什么啊!”杨思雨对黄雨晴的回答感到很奇怪,但也没多想,一把抱住了黄雨晴,“谢谢,告诉了我这么多,黄姐!”
“没事,都是姐妹吗?”黄雨晴害羞的低下了头,眼角不知为何流出了泪水。
“那我先走了,我还得去看看我的病人!”杨思雨说完就要走。
“杨,,”黄雨晴没说完,杨思雨就转过了身。
“怎么了?”杨思雨诧异地问。
“你的衣服还没换,护士长会骂的!”黄雨晴擦了擦眼角说。
“咦!”杨思雨突然才发现自己居然还穿着睡衣,一下子脸就变的通红,赶紧转动蓝环环换成了制服,“黄姐,我先走了,好像快迟到了,糖葫芦你拿着!”杨思雨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糖葫芦交给黄雨晴后,立马飞奔了出去。
黄雨晴一脸懵逼地接过糖葫芦,“我想已经迟到了吧!”
杨思雨照着解析图风一样的跑到了213号病房门口,一开门,却发现里面居然站着一个粉色护士装的人在照顾病人,立马又把门关上看了看门牌,(没错呀!就是213号房啊!难道说她是护士长么)杨思雨把门开了一个小缝看了看,(怎么没有胸牌,难道护士长查岗胸牌就会消失?完了完了,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这要被我婶知道了,又得没完没了的唠叨,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正当杨思雨一筹莫展时,门突然就开了,粉衣护士见到杨思雨也非常惊奇。
“杨思雨医生,你总算是来了!”粉衣护士大声说。
“护士长您听我解释,我迟到是有原因的,,”杨思雨心想完了,一顿说肯定免不了了,准备编个理由唬弄过去。
“护士长,迟到,杨医生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粉衣护士似乎被杨思雨糊涂了,“资料上明明显示的是单人病房,可是却出现了两个人,一个人昏迷不醒,还有一个人好像就快死了,怎么办啊!杨医生!”
“什么跟什么啊!你难道不是护士长?”杨思雨用手挠了挠额头,“那你的胸牌呢?”
“胸牌?哦!我们实习护士胸牌都还未发放!”粉衣护士急忙说,“我叫px,是这间病房的实习护士。”
“px,怎么这么奇怪的名字!”杨思雨总算松了一口气,“好吧!先让我看看病人?”(我的天,吓死我了,还好不是护士长)
杨思雨走到病床前,看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人(马甲)躺在一个鼻子做过止血处理的人身上
“会不会是有病人走错房间了!”杨思雨看了看资料,上面果真写着〈郁逸 男 重度失忆症 ,轻微脑震荡,空间幻想症 于77年9月15日入院 213号单人病房〉。
“不可能吧!医院门经过特殊处理,只要是病人开门,门上就会出现三位密码锁,而每道门的密码只有护士长知道!”px解释道。
“是么?”杨思雨趴在床上仔细看了看病人的脸,好像想起了什么,“咦!这不是路人甲先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边这个怎么这么像昨天非礼我的流氓!”(哦,原来他是这里的病人,怪不得院长大妈不让我叫执行部)
“救,我,救,救,我!”马甲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突然杨思雨眼前一亮,“来px赶紧把他抬到急诊室!”说着没等px过来便把马甲提到了门前,“快把门打开呀!路人甲先生,密码是多少?”
“放,放,下,我,,”马甲好像使出了吃奶的力。
“什么,踢飞我!”杨思雨露出一副邪恶的面孔,像踢足球一样把马甲踢了出去,原以为会撞到门上,结果马甲直接穿过了门。
“哎哟!什么东西!”马甲好像撞到了一个老妇人。
杨思雨赶紧出门看,结果看到了一个肥婆蹲坐在地上,马甲却消失不见了。
“胖姨!您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了?”杨思雨赶紧过去把人扶了起来。
“人?没有,我感觉被足球撞了一下!”肥婆起身摸了摸肚子上的肉,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气愤地说,“等一下,你说谁胖呢!我只是骨骼比常人粗壮了点,我身上哪里有一块肥肉,说我胖,除去骨头,我比你还轻呢!你是哪个区的?”
“不胖,不胖,您苗条着呢!”杨思雨看到胖姨的胸牌上写着〈记忆区护士长 Rosa 〉,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拍起了马屁。
“杨思雨?”护士长仔细盯着杨思雨的胸牌,“上面显示你今天迟到了,准备写检讨吧!”
“迟到怎么可能呢?肯定是胸牌显示错误了,不信你问213房的护士……”杨思雨回过头准备叫px出来为她做伪证,可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杨思雨赶紧到卫生间找了找,没人,又到床下床上仔细找了找,还是没人,病房里一切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人。
“护士呢?不会迟到到现在还没来吧!”护士长等的有点不耐烦了,“213是么,明天检讨书检讨书交我办公室!”护士长看了眼门牌号就走了。
“奇怪了,人呢?”杨思雨站在门前,烦躁地看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郁逸,“难道我刚才一直都在自言自语?真是要疯了!”
“呜呜呜,,”杨思雨背后突然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杨思雨回头一看,居然是px,怒火一下飙到了极点。
“你,,”杨思雨刚准备发飙,便被px打断。
“对不起,我是,刚来的,看到,护士长,凶神恶煞似的,一下子,就慌了,害怕的,躲到了门后,对不起!”px低着头,双手不停的擦拭着眼泪。
“没事啊,不怕不怕,护士长已经走了!”杨思雨的怒气一下子被px的泪水给浇灭了。“是姐姐不好,不应该叫你出来做伪证的,害得你也要写检讨书!”
“你们是谁?等一下我是谁?”郁逸醒了过来,一下子由平静变得狂暴,不停的用手拍打自己的脑袋,用脚踢打着床面,“这是什么啊!怎么回事!啊!”
“意识崩溃了?”杨思雨迅速一个翻身,双手压住了郁逸的双手,双腿缠住了郁逸的双腿,“px快给他注射塑形记忆!”
“啊……哦!”px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擦干了眼泪来到床前,“要先注射麻醉剂?”
“不行,塑形记忆必须在人保持绝对的清醒时注射才会有用!”杨思雨吃力的按着发狂的郁逸。(这个疯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啊,,,!”郁逸的一声大叫,一下子把px吓得瘫软在地,杨思雨只好使出了执行二十六式中的解压七式〔解放自己的体重以保证安全,增强自己与物体的吸引以释加压力〕才勉强压制住了郁逸。突然郁逸嘴唇的一个动作,让杨思雨直接亲了上去,px吃惊地呆坐在地上,完全傻了。
“喂,没事吧!快点!”杨思雨咬着舌头说。“基础记忆刀就在你旁边!”
px回过神来,拿着记忆刀一下子插进了郁逸的脑袋。等记忆到消失殆尽了,杨思雨才松开了血脉喷张的手脚,气喘吁吁地爬在郁逸身上,身上的白服因为汗水的关系,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鲜红的肌肤,胆小的px又坐到地上哭了起来,病房里整个一个“事故”现场。
过了好一会儿,杨思雨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脸的血液,从湿漉漉的床上爬了下来,微笑地对地上的px说,“第一次合作愉快!搭档!”
看着杨思雨的笑容,px立马起身抱住了杨思雨,哭哭啼啼地说,“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他会发飙,把我们两个都杀了呢!”
“以为什么,不是还有我么?”杨思雨像大姐姐一样抚摸着px的黄色短发,“有我在,精神病人算什么!杀人犯来了都不怕!”
“嗯!杨医生最强了!”px高兴的抱着杨思雨。
“小姐(简),,包夜(poin)小姐(简)”一手摸着头(被记忆刀刺中部位)的郁逸盯着杨思雨不停的喊着,不过以为狂暴的关系咬着舌头了,说话有点大舌头。
正在扮演好姐姐形象的杨思雨听到了郁逸的流氓脏话后,气不打一处来,挥拳就是要揍过去,手臂的刺痛感一下子让杨思雨挥了个空(果然不穿执行服使用七式,身体会扛不住)
“小姐(简),你怎么呢,失忆了?”郁逸看眼前熟悉的小简要揍他,简直不敢相信。“是我啊!等一下,我是谁?”
“臭流氓,耍个流氓还要装失忆的人渣!”杨思雨忍着痛又是一拳把郁逸KO在床。
“基础记忆刀不管用?”px发抖的站在杨思雨后面,拉着杨思雨衣脚。
“还是有点用,多少有了点意识!”杨思雨一本正经的开始了医生的角色,“接下来等他清醒以后,给他注射塑形记忆,应该就不会再发生意识崩溃了!”
“我们要一直在这里等着他醒来?”px坐到床边,擦拭着郁逸脸上的红印。
“也不用等着他醒,让他醒来就好了!”杨思雨也坐到了床边,看着px的眼神不再是害怕而是怜爱,很是不解,“你不怕他了?”
“怕!可是他也很可怜,不是么?没有了自我意识,唯一得到的是面对死亡的无知冰凉感!他也有亲人吧!可他的亲人却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了这里!”px忧伤的看着昏迷的郁逸。
“你也得过?这种病?”杨思雨好奇的看着px的眼睛。
“啊!”px似乎被这个简单的问题问懵了,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没有,当然没有,怎么可能呢?”
“我想也是!”杨思雨耸耸肩膀转身向卫生间走了过去。“我们现在开始叫醒他吧!”
“该怎么做了?打清醒剂?”px不解的问。
“清醒剂?我是不知道有没有那种东西?但我以前工作的地方,有更简单快速有效的方法!”杨思雨从洗澡间提出了两桶水,直接将一桶水倒在了郁逸头上,“呼!这家伙居然还没醒!”
px呆呆地躲在角落里,“杨医生这样没事?护士长知道了会不会罚我们?”
“不会,她不会知道的!”杨思雨笑着说(这里的墙壁里面有一层特殊的信号材料,除了医院的内部信息,其他信号都传递不了,而且医院为了个人隐私权,只有极少数病房才会安装监视器,而这个臭流氓,很明显不够格),“挺爽的,你要不要试一试?”杨思雨将另一个水桶递给px。
px连忙后退了几步,摆了摆手,胆怯地笑了笑。
“你还是太胆小了,不过以后跟着我学,我会好好教你的!”杨思雨收回水桶,一个甩手直接将水泼到了郁逸脸上,“你看就像这样,很简单的!对待这种流氓,就应该,,,”
“呼呼呼,,,”被水冲醒的郁逸直接喷了杨思雨一脸口水,吓得px再次躲到了墙角。
“你,你居然,,,”杨思雨气的马尾辫都散了开来。
“我好像病了!出了这么多的汗!”全身湿透的郁逸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医生,有药吗?”
“有!”px赶紧从身上口袋拿出了一颗白色胶囊药丸,递给郁逸,然后又退回到了墙角,“补水保湿,特别好!”
杨思雨看着郁逸手上的药丸,用右手在背后对px竖了一个大拇指。
头晕晕的郁逸接过药丸,张来嘴正要吃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一旁的落汤鸡杨思雨,“喂,落汤鸡,有水?”
满怀期待px计划成功的杨思雨一下子又爆发了,捏着拳头就要冲上去。
“给,水!”px抢先一步把水递了上去,又马上退回墙角,杨思雨看着px真诚的眼神,咬咬牙又把拳头给收了回来。
郁逸接过水,用舌头舔了舔,“不甜!我想喝花蜜!”
杨思雨眉头气得都竖起来了,抡起拳头就向郁逸挥了过去。就在这时px又跑上前去,将花蜜粉倒进了郁逸的杯子里。杨思雨牙都快咬碎了,才把拳头给收了回来,看了一眼px真诚的小眼神,气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喂,落汤鸡,你能来喂我?我的右手好像骨折了!”郁逸看着一旁没事做的杨思雨。
px迅速来到床边准备喂郁逸,却被一脸客气模样的杨思雨抢先拿到了杯子。
“还是我来吧!”杨思雨拍了拍胸脯,然后对px摆了一个ok的手势,px高兴的点了点头回到了她的位置,两只手对着杨思雨竖起拇指。
“来,郁少爷,吃药了!”杨思雨轻轻地坐到床边,温柔地将水和药拿到郁逸面前。正当郁逸张开嘴巴的刹那间,画风突变,杨思雨只接把药丢到了口中,拿起水杯只接盖住郁逸的口将水灌了下去。
看到郁逸挣扎的痛苦样子,胆小的px居然走上前去拉开了笑开了花的杨思雨。
“你怎么呢?他会死的!”px赶紧拿下盖在郁逸嘴上的水杯。
“不会,这样吸收塑形记忆的速度会快一些!”杨思雨一本正经地对着单纯的px胡说八道。
“是么!我错怪你了,医生,对不起!”说着说着,脆弱的px还以为自己耽误了医生的治疗,哭了起来。
“嘀,,”正当杨思雨想安慰px的时候,px的手环响了。
“什么声音?”杨思雨不解地问。
“是药效手环,药丸起作用了!”px看了看手环,又看了看郁逸,果然呆滞的坐在床上。“还有10秒的时间可以对他记忆塑形。”
杨思雨迅速地爬到了床上,指着自己的胸牌,“看着这个,记住213号房间,杨思雨,我是你的医生杨思雨,你是我的病人郁逸,住在213号房间,213,213……”杨思雨反反复复重复着这几句话,直到10秒钟过去。
“呼!”杨思雨摸了摸嗓子,“怎么样,上面显示记忆塑形成功了没有!” px静静的看着手环没有回答。
“失败了?”杨思雨从床上下来,走到px身边一看,手环上面清楚的显示着:9'48
杨思雨看着郁逸依然保持呆滞的样子,又看到px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塑形记忆药丸的说明书,微微一笑,“唉呀!看来是手环出现问题了,我看郁逸的样子已经是成功了!绝对不会再有问题的!”杨思雨轻轻的让郁逸平躺在床上,合上他的眼睛。
“是吗?太好了!”px高兴的蹦了起来,“我们治好了一个精神病人,我们治好了一个精神病人!”(杨思雨:治好?这才哪跟哪啊?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孩子)
“嗯!是啊,今天让他睡一觉了以后应该就不会意识崩溃和走错房间了,为以后的治疗提供了很大的帮助!”杨思雨压着声音尴尬地说,px一下子又显得很失落,“不过,以我和你的默契程度,相信没几天郁逸这个病人就不再是病人了,对吧!”
“嗯!”px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那我先把他床上的床单被套换了吧!”
“别动!”杨思雨紧张的大叫一声(把人弄醒,记忆塑形的时效就过去了),“让我来,你先回去吧!今天你也担惊受怕一天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可是工作手册里,这些都应该是我做的啊!”px又从护士装里掏出一份有三年高中试卷叠起来还厚的工作手册。(杨思雨:你这衣服口袋里面到底有多大)
“为什么不是用手环存储的?”杨思雨吃惊地说。
“因为这样更方便,你不觉得?”px一本正经的说。(杨思雨:这孩子恐怕得去医院看看)
“好吧!”杨思雨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答案,“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所以你懂的!”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是骗我说他记忆塑形完毕了,劝我走了以后,给他随便添加记忆什么的呢!”px似乎松了一口气,瞬间收拾好了她从口袋拿出来的一切东西——水杯,手环,手册——走到了门口,“那我先走了,谢谢啦!杨医生!”
“px等一下!”杨思雨叫住了已经走出房门的px,“就是检讨书的事,你能帮我?”
px微笑着摆了个ok的手势,然后挥了挥手,一瞬间就没影了。
“呼,一切都解决好了,就剩你了,郁逸!”杨思雨面带邪恶微笑,走到了床边。“是你先惹我的!我一定要让你在这九分钟过后,永远都记得我的恐怖,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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