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二月的暖阳,韦德明搭上了回家的末班车。在此之前,他已经有十多年没过回家了,正逢春节,他特意向部门申请放了十几天假,回去过个龙年,特得部门批准后,他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左手托着一个仅装几套衣服和相关证件的小皮包,踏上了漫长的回家之旅。
离开基地时,站岗的士兵向他行了个军礼。他看着,眼角划过两滴热泪,手中的绣着五星红旗和党徽皮包随之被放在套着塑料袋的小树边。他的双眼满含着对祖国边疆的热爱,向着眼前站岗的士兵敬重回了个军礼。
阳光下,盎扬着绿意的小树吐纳着新春的嫩芽,他们徽章在绿意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深沉与厚重。
登上飞机,走上高铁再刷卡坐上大巴车一路的奔波使得他疲惫不堪,随便找了个座位,他便闭上了那双昏沉的眼睛。此番车程他要坐等两个小时才能到家。
昏沉困倦的双眼没闭多久,他被一个漂亮的女学生拍醒了,他睁开困倦的双眼,迷糊地看了着周围,只听那女学生有礼貌的说道:“叔叔,请问你能让个座位让我腿脚不便的奶奶坐吗?”
韦德明没有丝毫犹豫,立马起身。举起左手示意让老奶奶坐下,并微笑的说:“当然,你需要你就先坐吧,我站着没事的。”
女学生连忙道谢道:“谢谢叔叔,谢谢叔叔!”
书德明露出个和蔼的微笑,说:“不用客气,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党的宗旨和使命。说着,他自豪地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党员勋章。”
车里各色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这。有一个小孩坐在奶奶的怀里,天真又激动的对自己奶奶说着:“奶奶,我以后也要成为向叔叔一样的人。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慈详的微笑着,摸着自家孙子的头,说:“好——好,奶奶为你有这样的理想高兴!”
前头的司机大叔通过后视镜看到如此温馨一幕,欢笑着打开了音响,放了一首《好运来》。在音乐声下,车上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车上各行各业、各具特色的人放下害羞,转而和前后左右的人闲聊了起来。
韦德明看到车上温馨美好的画面,只感岁月静好。
大巴车迎着喜庆的音乐一路前行,副座上的挂钟显示器的时间像飞一般流逝。本想着这种氛围会一直持续下去,不料,一声尖叫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韦德明被这声尖叫惊醒,半眯着眼睛一下睁大了起来,那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啪——”。韦德明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一股痛感在脸扩散开来。他懵了,自己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掌。没等他反应过来,打他的那位装份华丽的妇人在不没搞清事实的情况下,扯着嗓子尖声喊道:“大家快看啊,这有流氓啊!”
她对过的一名粗壮的大汉立马转过身,一双大眼恶狠狠地盯着韦德明,对着旁边的妇人安慰道:“妹子别怕,俺大二牛给你主持公道,那对流氓你做了啥下流的事,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那位妇人指了指韦德明,说:“他刚拍我屁股。”
“岂有此理。我二牛从小就看不贯这行为的发生。”二牛撸了撸袖子,上前一把揪住韦德明,的衣领,“真没想到,看你一脸正经,还戴着党员的勋章,背后竟然是这种下流无耻之人。”
旁边热心的群众纷纷站出来,有的指责讥骂韦德明,有的安慰受害的妇人,有的举起手机录视频作证据、报警。一时间,群众的舆论把韦德明推向风囗浪尖,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话语如浪潮般袭过韦德明,把他淹得快喘不过气了。
在这般情形下,他的辨解显得是那么的弱小无力。正当他愣神之际,那女学生挺身之出,用那弱小的双手,试图把韦德明与二牛分开。她用着那柔弱的声腔,对着众人大喊道“大家冷静一下,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二牛没听女学生的话,一把推倒韦德明对着众人说:“我看他就是那样的人,我二牛今天就看这小子一个教训,教导他今后如何做个人。”
被推倒在地的韦德明,双眼酸溜溜的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愣愣的看着眼前。阳光下,一个女孩微笑的向他朝了朝手,她的望着眼前的众人,内心感慨万分。如果当年她也能遇到像如今这般乐于助人的民众就好了,那样,她现在可能在家等着韦德明回去呢。那样,澄澈的井水便不会被她的鲜血染红。
刚想动手时,司机一把车停下,众人都不觉向后倾。待稳定了身行后,二牛想继续动手时,那女大学生一把拦在了二牛的前面。
二牛对此一时没有办法,对那女学生叫喊道:“孩子你让开,我来教训这个混蛋。”
女学生护着韦德明,对着众喊道:他只有一只手。”
众人一怔,这才注意到韦德明右手处只有空荡荡的衣袖,不见得有手。二牛不信,推开女学生,他要亲自确认一下韦德明是不是独臂。
二牛一把拿住那个空衣袖,顺势一路摸上去,到肩膀处时,他摸到了韦德明节断的部位。这一刻,二牛意识到自己冒多有犯到了,挠着头道歉道:“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韦德明摆了摆手,说:“没关系,误会解除就好。”
女学生对此误会,做出自己的判断,对着众人说:“刚才,车子在上山路时,撞上石头震了一下,那女士的皮包依据贯性撞到了她的屁股。于是,便闹出了此番误会。”
那女士听完女学生的话,略微一思考,确实如此。想到是自己过激的行为而闹出了这样一个误会后,她走忙来到韦德明面前,鞠着躬,满怀歉意的说道:“抱歉,误会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韦德明面带微笑道:“没关系的。现在的人防盗、防流氓的意识很不错,值得赞扬。”说罢,对二牛和那车上的人竖起一个大拇指。
他转而对那女学生,说:“谢谢你,同志。”
女学生指了指自己胸口处的共青党员的小勋章,说:“不用客气,同志。”
此刻,车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
兜兜转转,他再次踏上了自家门前的小路,内心感慨万千,不知家人现在还好吗?
他推开家门,在那揉面的中年妇女见到来人后,眼泪在眼框不停的打转,她朝着屋内喊道:“爸、妈,德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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