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明，给褐色鸟群立一块碑

天边的湖底忽明忽暗，让人捉摸不透。

似乎世态炎凉，知人知面不知心；

似乎身不由己，东边日出西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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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伤心，不是几片树叶就可以镶嵌的。

至少也应有一张残缺的画，在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浸上一点汗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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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和汗是同一个滋味。

苦，像用秋天堆积的干枯的黄叶泡的水；

涩，像夏天雨水落满田地，把身体交给阳光处置的蚯蚓

翻出来的一小块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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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种孤独

都绝非万水千山，无人问津。

而是人间的宫殿拔地而起，

你却向往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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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在身上绑满炸药，把自己炸上天空，

张开双臂，怀抱那成群的飞鸟；

也可以拉紧窗帘，遮住阳光，让天幕下沉，

下沉到足以让你双手托住的位置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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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却不能

以一只飞鸟的视野去俯瞰一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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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回归泥土，幻想终是迷途。

不需要解释，

也绝不能解释。

因为只要一开口，

墓碑上的文字就已经被误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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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过，连碑前的美酒

也中了毒。

2015.4.26——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