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有山里的味道

昨，妹妹去花市买花，问我要什么。

我说，“带一把栀子”。

花买回来，我、妹妹、侄女三个大小女子坐一起安静地插花。

小侄女好奇问我，“大姨，你为什么最喜欢栀子花？”

我说，“因为栀子有山️里的味道呀！”

一句未加思索的话，被说出，空气即一秒沉默。

少时，那个拿着小筢子，背着小竹篓紧紧跟着哥哥姐姐们的脚步，在湖南老家后山里拾柴的小小的我，那段尘封箱底的记忆此时油然而生……

这种记忆于我应该是不多的，因我难得几年才随父回乡探亲一次。

而这童年上山打柴的记忆，于童年几乎在老家度过的妹妹，则当更深刻些。

于是，“栀子有山里的味道”，她深以为然！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果真，昨天买回的栀子今天已经有些蔫软。

无妨，此刻，满屋都是栀子的味道，满屋也都是山里的味道！

对待心仪好人、好物我们有时不敢造次，不敢靠近，更不敢拥有。比如，

明明年轻时遇见喜欢的人不敢表白，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

明明遇见喜欢的物件却不肯买下，因为觉得价格太贵，或是用处不大。

总之，当这些好人、好物出现时，我们心里却不时有个声音说，“我不配”。

于是，喜欢的姑娘成为别人的女友、妻子。喜欢的物件从不被拥有，即便有些拥有了，也被小心地束之高阁，或是收藏在某个角落，某处柜中。小心翼翼，生怕它碎了、坏了、旧了……，早已失去物件它原本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花堪折时只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对待好人、好物我们有时需要一点儿极简的心理学，问问自己，“这是我的确想要的吗”，如果不确定，再问问，问三遍。或者过两个小时再问问。若得到肯定的答案时，就该坚定去拥抱它，想尽办法地拥有它，得到它，为何不呢？

难道，你要等“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嗯，此时鼻子嗅嗅，满是山里的味道！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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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雨音

2020/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