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读了张爱玲的《封锁》,在上海这个荒凉、颓废却又不失繁华的大城市中,每个人都循规蹈矩过着平凡又烦闷的生活都不愿更不敢打破这种生活现状,即便心中怨言再多,他们也是软弱的却也是理性的。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的思考角度不同,理解也不同。我的一点点看法不一定都是对的也不够透彻,它只能证明一点:我思考了。平时读书基本上都是流水式阅读,看过就忘了,不会思考更不会记录,现在觉得这样读书没有什么用,还是要思考,既然思考了就有话可说了。思考的过程是痛苦的过程更是进步的过程。
“叮铃铃玲玲玲”电车封锁了,没来得及上车的人焦急着,上了车的人镇静着、尴尬着。之所以说尴尬,是因为大多数乘客都无事可做,偶然间一个人的目光突然迎面碰上另一个人的目光,只得迅速看向别处。西装革履的吕宗桢拿着用报纸包着的包子,细细的看报纸上的文章,大家都无事可做,因此所有人都学着他的样子,看报、看发票、看名片、看章程、看街上市招,反正总得找点东西来看,以填满可怕的空虚,思想是痛苦的一件事,他们不愿思考,总得找出一件事来做。
吕宗桢为了躲避表侄,他只得找一位女性谈话以便让表侄不好意思来打扰他。他选择了在他前面有一段距离的一位长相普通,没有过分触目的危险的,同时又充满愁绪的吴翠远。每个人都各怀忧虑,他们压抑已久,正缺乏一个爆发的机会。而电车中的人们互不认识,对自己来说其他人都是陌生人,下了电车后,大家天涯两路互不干扰,因此这正是一个发泄的好机会。
吕宗桢与吴翠远互说烦恼以及自己打破常规的勇气与臆想。那一刻内心的共鸣让他们由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变成了情人、甚至亲人,可是这样的爱情也可以说臆想的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吕宗桢述说着生活工作的单调乏味、家庭的不和睦、妻子的不同情,让穿着西装戴着玳瑁的他跑到弯弯扭扭的小胡同里去买价廉物美的包子,去做这么一件不符合他身份的事。
因此吕宗桢内心的痛苦让他生出了一种打破常规的想法,他想娶她,想重新开始一段美好的婚姻。吴翠远静静的听着,但她心中的热血却在不断地翻涌,她讨厌家里那些一尘不染的“好人”,他们要她找个有钱的女婿,而吕宗桢没钱而有夫人、孩子,她想气气他们,因此她动摇了。不一会儿,她再也忍耐不住了,将心中的痛苦以痛哭的形式发泄出来。
“叮铃铃啦啦啦”封锁开放了,切断了时间与空间又回复到了原点。吕宗桢消失在人群中,一会儿又坐在了他原来的远离吴翠远的位置。封锁中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戏,封锁结束后,一切回归现实,什么也没有改变,她们还是陌生人。这次封锁只是给了人们一次发泄情感的机会,一切都还是按照它原来的轨迹运行着,所有人都不敢打破这种固有的生活状态,因为他们是软弱的却也是理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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