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没有
午夜梦回闪光的青春
那是我们最好的岁月
与梦想有关
与最爱的人有关
可是我们终将老去
那些属于青春和梦想的故事
又该怎么记述?
在《与梦想有关的岁月》中
一代摇滚歌王被时间改变
变成了落魄的过气明星
但是他没有忘记曾经的年少轻狂
也没有遗忘路过身边的姑娘
因为所有这些
都与我们的梦想有关
他踏上了一条音乐治愈之路
即使青春是个火葬场
但总有人浴火重生
你愿意走进他的故事吗?
陈默又梦见过去了,尽管,那画面有些苍白。
在陈默的生命里,这是个经常反复的梦。像春去冬来,周而复始。
梦里的陈默能感受到肩头那把吉他的重量。他站在舞台中央,麦克风前,在起手按下C和弦的瞬间,面前将近一万五千人的黑潮开始呐喊起来。人群里摇曳着无数面巨大的红旗,就像红色巨浪在涌动、翻滚、咆哮。
那是1987年初秋,北京首都体育馆,一场名为“沉默爆发”演唱会的现场画面。那年暮春,陈默发行了自己第二张专辑《摇滚的鸡蛋》,一时名动江湖,威震八方。那是中国摇滚的黄金年代,也是经济飞速发展的时期。路上的年轻人大多打扮寒碜,脚踢石子,思想单纯。他们都在哼唱《一无所有》,但眼神总归明亮。
这个梦,总在没有开唱前结束,或者变化。
寂静的卧室里充斥着难闻至极的烟酒味,是正常人难以抵挡的彪悍。一阵手机铃声,把陈默从一张嘎吱作响的单人床上唤醒。不出所料,窗外已华灯初上。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算得上睡眠的状态却只有几十分钟。对一个抑郁症患者来说,能多睡一分钟,都算老天爷大发慈悲。陈默不知道人类为什么会得这种病,他能够理解粉身碎骨和千刀万剐,但无法理解一个人为什么会失眠。有位大夫曾告诉他,睡眠像一个器官,每个人都有。许多失眠的人,都好强,心里总有个东方不败。
他掀开被子,坐在床边,赤裸的上身已被臃肿的脂肪占据。望着满地烟头和啤酒瓶,他才恍惚记起,自己已是五十四岁的老男人了。这种从梦境突然回归现实的情况,陈默总是毫无心理准备,所以接受现实,几乎要动用全身细胞,就像一场兴师动众的宗教仪式。
脑袋还在隐隐作痛,每次心跳都纠缠着酒精的气息。当宿醉带来的豁达只剩头痛,自我欺骗的迷人之处才渐渐消失。
他挠了挠头发,五毫米的硬茬泛着些许花白,这是衰老最显眼的所在。平静了许久,陈默起身推开窗户,汽车的鸣笛声被瞬间放大。这是2017年夏夜,空气带着燥热,但总比卧室里的舒适许多。
霓虹掩映在阳台上,照亮了一面巴掌大的相框,一个长发长裙的女孩透过蒙尘的玻璃,甜甜地笑着。她是陈默的女儿陈小沫,十七年前,陈默和妻子离婚时,陈小沫还是个刚上小学一年级的丫头。
现如今,已然出落大方,优雅从容。
陈默凝视相框,脑海里出现了女儿弹钢琴的样子,恍惚间,耳畔也响起了清澈如流的音乐。他在窗前站了许久,仿佛在等这一曲结束,但该死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不得不从女儿的画面里抽离出来。
陈默接通电话,有气无力地说:“喂?我是陈默。”他挂了免提,拿起桌上的烟盒,打开一看,又摇了摇,确定是空的,转手扔出窗外。
“您的演出马上要开始了,请问您现在在哪儿?”
“你是哪儿啊?”陈默打开卧室的灯,从地上捡出一支较长的烟头放在嘴边,点燃深吸,“今天有表演吗?”
“这里是帕克拉夜店,我们已经向您支付了一千元的演出费。”
“哦!”陈默拍了拍脑门儿,“想起来了,半小时后一定到。”
“好的,那请您快一点儿,老板已经在催了。”
烟头已经烧到过滤嘴,说了声“好”,陈默才依依不舍地扔在地上,用脚捻灭。
“那谢谢您了陈老师。”
陈默在床上找了找,从杂乱的被子里抽出自己的短袖,刚穿上,却听电话里乌泱泱的:“这种过气明星耍大牌儿,真他妈服了……(另一个声音说道)怎么着,人家再怂也是腕儿,喂!你电话,你是不是没挂呀……”
©未完待续,本文选自《与梦想有关的岁月》
推荐:《与梦想有关的岁月》
[作者]王明月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一位摇滚英雄的音乐治愈之路
一代青年对梦想和激情的追逐
©内容简介:五十四岁的陈默是一个没落的摇滚歌手,他有辉煌的曾经,还有颓废的现在。在摇滚路上的坎坷,令他患上了难以摆脱的抑郁症。在一次酒吧演唱后,他结识了刚刚辞职的明星经纪人王烨,之后又找到了过去一起玩音乐的三个兄弟,重新开始了他们的摇滚梦想之旅……
©作者简介:王明月,男,毕业于兰州大学法学院,法学硕士,现供职于金融行业。曾经的音乐制作人、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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