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黄小跳与爷爷起了个大早,奶奶也是如此,还有弟弟也一样。
吃过早饭后,就已经七点多了。爷爷催促黄小跳,“黄小跳,拿着你书包,学习哩全带上,我送你俩去学校。”
黄小跳一溜烟地跑到了屋里沙发,将书包一拎,在胳膊上一挎,两脚一蹬就上了爷爷的三轮车。弟弟也被奶奶给抱上来,与黄小跳一起并排坐在小凳子上,背靠爷爷后面的电动三轮车斗的前横梁。
车子在平整的水泥村道上走着,走着。路两旁大都是栽了不久的还没有多粗的五宝红叶,此刻的叶子还没有变红。估计,到了深秋就该变红了,像一把吧可爱的小红扇子。
四周都是要么收割过的庄稼地,一片土白色,要么就是一片片绿油油的秋庄稼地,没有经过收割机的洗礼。
田野里,还没有达到往年那金黄金黄的丰收色,也就是秋天的味道还不是特别的浓烈。当然了,有个别地块儿里有辆收割机在“嗡嗡”地收割着庄稼,主人在后面捡拾万一漏掉的玉米棒子。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所学校大门口。
黄小跳同弟弟一前一后从车上蹦下来,黄小跳爷爷把俩人的书包,一把从车子斗里抓了下来,一一递给了他俩。
黄小跳弟弟已经在这个学校上一年级了,现在黄小跳恰好也在这个学校里上学。正好家长可以一起接送,比较方便。
刚刚走进大门里面,“老黄!来了。”黄小跳爷爷听见有人喊他,就抬头一看,大门口右侧,有间屋,屋里走出来一个老头。
“老宋,吃罢了!”原来是隔壁村的老宋,夫妇一起在这个学校里看大门,此时一看是老熟人,就过来与他打招呼。
“这是你家孙子吧!”老宋笑呵呵地问。
“是啊,大的也转过来了!”
“俩孩子一个学校同时接送也方便!”老宋说道。
“是里,你说哩对。”老黄边说边往学校里边走去。
“爷爷,这就是我要学习的学校吧!”黄小跳跟着爷爷走到了拐弯的地方。
走进来大门后,两旁载着两颗结着三角状的,一片红一片白的颜色的像是种子一样的树木。
前方中心是一道铁栅栏围住三方的幼儿园,除了北面被盖成楼房的两层楼房之外。
大门正好是在学校大门的西侧拐角门,里面最醒目的就是东西方各有一个红黄色的滑梯,供孩子们玩耍娱乐的地方。地下铺着青绿色的地毯,比较洁净。
正对着幼儿园大门的东边,就是小学生们往后面的教学楼必经之地。黄小跳随同爷爷也一起沿着正东的路,来到一个叫操场的空旷地方。然后往前面一直走,就来到了教师的办公室门前。
只见教室办公室门前有两片菜园,菜园里各有一颗石榴树,中间有一片菜地那么大地方有个国旗台。
高高飘扬的红旗正显示着它的威严,好像也在迎接秋天,也是在双手迎接着黄小跳的到来。不相信,请你看看它那左右摇摆的手掌就知道是这个意思。
“黄小跳,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区找找老师去,现在办公室里没有来老师哩。黄二跳先进班写作业去。”
黄小跳弟弟知趣地走开了,回头他嘱咐哥哥到他班里去玩儿。
黄小跳没有去,他就在教师办公室走廊里等着爷爷。顺便透过窗户玻璃,看看老师办公室里面的办公用品。
眼神明亮的他,滴溜溜转的小眼睛透过窗户玻璃,看到教师办公桌上放着一摞摞的作业,还要课本。当然了,中间有个案子,案子上放着些玉米焦糖,还有橘子等水果。看着挺多零食哩,看来老师们也是吃货一枚。
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吃的水果和其他的零食呢?黄小跳在心里判断着。
“一定没错!”我原来那个学校的老师就没有这些东西,他们的办公桌上永远都是课本,教参,学生的作业。哪会有那么多的吃食放在办公桌上?这个学校的老师真好吃。来教学,改作业时,还要吃东西。
黄小跳心想。他开始对这个学校的老师感到失望了。他没有希望,再遇到像原来那个学校一样的贴心王老师了。
这次,他心里确定了一下。对这个学校没有了啥好印象,听说这个学校的风气儿很差。
爷爷也不打听打听这个学校的风评,这么差的学校,也不会有多么好多么负责任的好老师。
黄小跳还没有见到任何老师出现,就开始在心里默默地给他们打分了。
也许,孩子的直觉是敏锐的,准确的。
“黄小跳,这是你姜老师,以后有啥事儿就找她,她和咱一个村的。”
爷爷向黄小跳介绍着。黄小跳从刚刚的想法中抽离出来。
看到与爷爷一起过来的,是一个精瘦精瘦的女人。只见她眼窝深陷,眼睛不太有神,樱桃小口,巴掌大的小脸,齐耳短发,有五十多岁,穿着碎花连衣裙。风儿一吹,她的连衣裙就衣袂飘飘,看起来似乎很美,与她那无神的双眼很不相称。
听说她刚刚死了丈夫一年,怪不得精神头不佳呢,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这个也好理解的。谁家死了人,还精神头很足啊!光伤心的工夫,也得损耗一股子精气神儿哪。
黄小跳看见这个姓姜的女教师,向爷爷点点头,表示听话,有事按爷爷说的那样去办。“黄小跳,欢迎你来这个学校上学。以后有啥事喽,找我哈。”姜老师客气地对黄小跳说,“咱是一个庄哩,不要害怕我。有事儿就给我说,有困难也找我。”
黄小跳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她。
起先,她家是办幼儿园的,她就是幼儿园园长。丈夫负责每天开车接送孩子,有一天丈夫为了将来买辆校车接送幼儿园小朋友,去不远处考驾A照,结果在驾校旁边出了车祸,不幸去世了。后来,幼儿园转卖,被另一家幼儿园承包。
随即,这个姜老师就上了二楼,可能她今天上午第一节有课。不一会儿,她又下来了,听说等黄小跳班主任哩,好给班主任说说转来一个学生,请班主任给安排个座位。
“你先走吧!”她对黄小跳爷爷说,“有啥事,我再给你打电话,反正咱村离这近。”
黄小跳爷爷笑呵呵地说,“谢谢姜老师啦,一会儿就请你给黄小跳班主任说说,给他找个座位。”
说完,就直接出了大门,骑车回去了。快到上课时间了,叮铃铃的预备打响了,还有十分钟就上课。
一个高个儿男老师来了,听姜老师称呼他为杨老师,给他说了黄小跳转来的事情,请他给安排一个座位。
真巧!我原来的数学老师也是班主任,也姓杨。黄小跳心里想。
于是,这个男老师就领着黄小跳,一起走进了一个班里,给黄小跳在讲台的东北角搬了一张桌子,放在了后排边沿。
黄小跳背着书包进去了,就老实坐在了那里。第一节是英语课,安排过座位后,这个男老师就走开了。
上课铃声都响过大约快十分钟了,英语老师才披头散发地进来,哦,原来是洗头了,看起来没有吹干呢。
好像头发还带点儿卷儿,厚厚的眼镜片里,有双眯着的一双眼睛,似乎还肿着眼泡。嘴唇上有红色很老又土气的口红颜色,猩红色提醒着大家她今天特意化了个妆,烈焰红唇一样。
这个老师这节要是不来该有多么爽啊!你看看,她没来时班里至少乱哄哄的有一大阵子时间喽。那个时候,大家就像观看猴子一样的扭头看向他。
这个时候,大家的眼光似乎齐刷刷地投向黄小跳,看得他第一次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大家正看着,英语老师风一样地闯了进来。披着成缕的湿头发,突然走了进来。大家才知道该上课了,瞬间收走眼光。
大家都瞅黄小跳时,英语老师若无其事地走到讲台上,既不道歉,也不向学生说明原因,就直接讲课文。“我靠!”咋还有这样奇葩老师。来晚半节课了,也不说明或者解释一下原因,就没事儿人一样的上课。
她当真近视四眼狗,一点也没有发现我来到了班里,最起码后排座位上多了一个人呗!人家愣是没有看见,有眼无珠!啥屁老师!黄小跳暗自在心里骂这个所谓的英语老师。
他越跟之前的那个学校的王老师相比,黄小跳心里越失望起来,不禁悲从中来。都怪爷爷独自做主,非要我转到这个破学校来,你看这个学校的老师,口红抹得跟吃了什么孩子一样的,张开了血盆大口一样的令人恐怖狰狞,丑死人啦!
再看看原来的那个学校的女老师一般化妆淡淡的,隐隐约约的看不出来多明显。感觉到她们都好美,好美。你再看看这里的女老师,连打扮自己都那么难看,不但口红涂得吓人,而且脸上抹得也像猴屁股一样的,都像……
黄小跳想着,想着,想得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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