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2集
琅琊榜首 江左梅郎让人心寒的不只是越氏复位,更是复位越氏的理由。提起赤焰两个字,皇帝的手微微颤动,如鲠在喉。
坐稳江山多年,已生华发的皇帝,当年和赤焰军的主帅林燮是兄弟,兄弟死于兄弟之手是常有的事。
《左传·隐公》元年里就发生了件大事,兄弟相残,手足相争。
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
《春秋左氏传》里,左丘明把这事的前因后果写成了一篇优美的叙事散文。
从前,郑武公在申国娶了一妻子,叫武姜,她生下庄公和共叔段。庄公出生时脚先出来,武姜受到惊吓,因此给他取名叫“寤生”,所以很厌恶他。
武姜偏爱共叔段,想立共叔段为世子,多次向武公请求,武公都不答应。
到庄公即位的时候,武姜就替共叔段请求分封到制邑去。
庄公说:“制邑是个险要的地方,从前虢叔就死在那里,若是封给其它城邑,我都可以照吩咐办。”武姜便请求封给太叔京邑,庄公答应了,让他住在那里,称他为京城太叔。
大夫祭仲说:“分封的都城如果城墙超过三百方丈长,那就会成为国家的祸害。先王的制度规定,国内最大的城邑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得超过它的五分之一,小的不能超过它的九分之一。京邑的城墙不合法度,非法制所许,恐怕对您有所不利。”
庄公说:“姜氏想要这样,我怎能躲开这种祸害呢?”祭仲回答说:“姜氏哪有满足的时候!不如及早处置,别让祸根滋长蔓延,一滋长蔓延就难办了。蔓延开来的野草还不能铲除干净,何况是您受宠爱的弟弟呢?”庄公说:“多做不义的事情,必定会自己垮台,你姑且等着瞧吧。
事实上,庄公此时是在欲擒故纵。就像是誉王和太子,互相算计着自己的兄弟。
过了不久,太叔段使原来属于郑国的西边和北边的边邑也背叛归为自己。
公子吕说:“国家不能有两个国君,现在您打算怎么办?您如果打算把郑国交给太叔,那么我就去服待他;如果不给,那么就请除掉他,不要使百姓们产生疑虑。”
庄公说:“不用除掉他,他自己将要遭到灾祸的。”太叔又把两属的边邑改为自己统辖的地方,一直扩展到廪延。公子吕说:“可以行动了!土地扩大了,他将得到老百姓的拥护。”庄公说:“对君主不义,对兄长不亲,土地虽然扩大了,他也会垮台的。”
太叔修治城廓,聚集百姓,修整盔甲武器,准备好兵马战车,将要偷袭郑国。武姜打算开城门作内应。庄公打听到公叔段偷袭的时候,说:“可以出击了!”命令子封率领车二百乘,去讨伐京邑。京邑的人民背叛共叔段,共叔段于是逃到鄢城。庄公又追到鄢城讨伐他。五月二十三日,太叔段逃到共国。
《春秋》记载道:“郑伯克段于鄢。”意思是说共叔段不遵守做弟弟的本分,所以不说他是庄公的弟弟;兄弟俩如同两个国君一样争斗,所以用“克”字;称庄公为“郑伯”,是讥讽他对弟弟失教。
郑伯克段于鄢郑伯克段于鄢发生在鲁隐公元年,春秋由此开始。
鲁隐公的父亲是鲁惠公,鲁惠公明媒正娶的夫人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小妾生了儿子。
初,惠公适夫人无子,公贱妾声子生子息。息长,为娶於宋。宋女至而好,惠公夺而自妻之。生子允。登宋女为夫人,以允为太子。及惠公卒,为允少故,鲁人共令息摄政,不言即位。
鲁隐公成年以后,鲁惠公就给他娶妻,给他选的是宋国的公主。
可以看出来,鲁惠公这时候很看重他,是把他当作接班人来培养的,娶的是诸侯之女。
可惜的是这个儿媳妇太过漂亮,鲁惠公一看,就把儿媳妇娶成媳妇了。
宋国的公主后来生下一个男孩,就是太子允。
鲁惠公死的时候,太子允年幼。鲁隐公年长又贤能,于是就被拥立了国君,但留下遗命,等到太子允成年,他还是要让位的。
隐公摄政的国家,人民富足,四海升平。隐公十一年冬,公子挥找到隐公,他谄媚地对隐公说:“百姓便君,君其遂立。吾请为君杀子允,君以我为相。”
隐公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义正言辞地拒绝:“有先君命。吾为允少,故摄代。今允长矣,吾方营菟裘之地而老焉,以授子允政。”
挥惧子允闻而反诛之,乃反谮隐公於子允曰:“隐公欲遂立,去子,子其图之。请为子杀隐公。”子允许诺。
十一月,隐公祭钟巫,齐于社圃,馆于蔿氏。
挥使人杀隐公于蔿氏,而立子允为君,是为桓公。
鲁隐公祭祀的原因有必要谈一下,隐公在做公子的时候,曾被郑国俘虏,贿赂了郑国大夫尹氏才得以脱身,所以隐公把尹氏的家神供一座园子里,时不时地去祭拜一下。
公子挥就趁隐公去祭拜的机会把他杀了。
鲁隐公大概至死都没有想明白,他这样的一个人孝顺父亲,爱护兄弟,信守承诺,不恋权力,居然死的这样不明不白。
就像在梅岭被自己人活活烧死的七万赤焰军战士,忠君爱国,却含冤而死。
权力会让人甘愿冒风险,在这个大漩涡里没有人可以侥幸存活。
宗法制是历朝历代都无法逃避的事实,嫡长子继承是诸多想要触碰至尊权力人的心结。就像誉王的那句话,他非嫡非长,有什么碰不得的!
看惯了沙场铁血的霓凰郡主依然要面对这宫廷中钩心斗角的伎俩,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同时更多是对权力争斗的厌倦。
她与梅长苏共赏梅花的片段于紧凑的剧情是舒缓,剧里的人松了口气,看剧的局外人也便松了口气。
明朝,朝堂的论礼,又是一场战役,今日,就沉浸在有风骨的梅花里,忘却一切。
但梅长苏无法忘却,哪怕只是在拨掉郡主头上的花瓣的片刻,看到林殊的身影,这身影仍是让人心疼的。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向来是成事的大忌。
我不能多写郡主与林殊的相认,对郡主而言,这场等待太过漫长,那句“我记得这里有一颗痣”太过扎心,那是深爱的人啊,他在眼前却依然像是在天边......
那些痕迹,被欲望的烈火烧灼,只留下一地黑色的灰烬,风起,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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