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亥五月二十四日夜,吾正欲寝,余生电邀相会,至凤凰广场,把酒忆旧,不胜唏嘘,作文记之。
余生与某,同席研书,宝中三年,白首如新。余生聪慧,初学有成,后业不精,高考前夕,家逢巨变,父驾鹤西归,兄弟分财,无片瓦存身,四顾茫茫,茕茕孑立,踽踽独行,举步维艰。
余生不甘,立青云之志,远桑梓以谋生计,以水电为业。劳作之余,用心于学,援疑质理,四处求告,术业有成,二建监理,纳入囊中,黾勉从事,不敢告劳,连阶累任,今已至主管矣。其间娶妻生子,筑巢于乡,置业于蓉。居高堂华屋,出宝马香车,食鲜肥滋味,夫妇和美,子亦成才,由疏食饮水,曲肱而枕,至开枝散叶,功成业兴,殊为不易,个中滋味,甘苦自知。
壬申一别,逝者如斯,尔来二十有七年矣。世事如棋,造化弄人,弱冠折柳,天命重逢。推杯换盏之余,诉人生际遇;觥筹交错之际,说同窗近况。少年不识愁滋味,及长方知行路难。至情动处,余生抚掌叹曰:“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其豁达乐观之性为吾辈景仰。
夜半,风雨大作。未几,雨霁,月朗风清,诸人星散,各归其所。与会者,同窗刘生与其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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