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兄是盗圣
的確,師兄教會了我很多東西,作為一個盜者所必備的專業技能,以及該具備的職業操守。而這些東西,原本該是師父教的。
師父去世的那一年,我才六歲。
師父去世的那一天,我入門才三天。
令我不解的是,對于我入門之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我的所有記憶,好像就是從認識師兄的那天開始的。
至到許多年以后,師兄喝多了才告訴我,我居然是師父偷來的孩子。
”你不是常告訴我,盜富不盜貧,盜物不盜人,師父這么做,不是壞了規矩嗎?“
師兄醉眼迷離地點了點頭,半晌才說:”所以呀,師父沒過幾天就死了。”
很遺憾,師父的死好像是罪有應得。沒有仇家,沒有圈套,沒有陰謀,甚至連遺言都沒有。以致于很多的時候,我曾暗地里責怪師父死得太過平庸,都沒有留給我追查真相、報仇雪恨的機會。
三日前,我還是來到了七俠鎮。此次踏足七俠鎮,不是因為師兄,而是因為轟動江湖的凝血赑屃。
凝血赑屃,稀世珍寶。傳說原為皇室之物,后來遺落民間。數十年來,不管是官差、錦衣衛,還是三教九流的人,無不在追查它的下落。
我自然沒有見過凝血赑屃,但卻從師兄的口中聽到過。師兄自然也沒有見過,他是從師父的口中聽到的。
來到七俠鎮,我想見師兄一面,可不知為什么,我的內心忐忑不安,隱隱覺得將會有事情發生。事情有好事、壞事之分,也有輕重緩急之別。師兄是要見的,但要等到東西得手之后。
那一夜,月黑風高,十分適合行動。
飛檐走壁,潛門入戶,對我來說,早已習以為常了。
當我輕輕打開那只裝有凝血赑屃的空寶盒時,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当然,从生理解剖学的角度来说,无论你怎么提,心也到达不了嗓子眼的高度。
但是,这说明一个非常窘迫而我之前又从未遇到的一个难题:老娘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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