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葡萄

总说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今天真的被葡萄酸到了。

前两天买回一大串巨峰葡萄，因为水果不少，就把葡萄放进了冰箱里。今天早晨，剪了一小串葡萄，再把葡萄一颗一颗留点根蒂剪下来。用两勺面粉，一勺食盐加水搅拌，放进剪好的葡萄颗粒，泡了两三分钟，然后捞出冲净，用纸巾吸干水，装在盘子里，打算作为早餐水果。

黑紫黑紫的大颗粒葡萄，看上去泛着亮光，很诱人的样子。想起吃过好多回的酸酸甜甜的葡萄，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一边在准备早餐，咖啡面包牛奶鸡蛋，等能腾出手来，即刻拿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一口咬下，眉头皱起，眼睛闭上，眼泪溢出。上嘴唇以上的肌肉努力往鼻梁方向挤，嘴巴微张，拼命向两边裂开。嘴巴再嚼动了一下，带着哭腔吐出两个字，好酸。

早餐好了，先吃早餐吧。没准吃一些面包，再吃葡萄，可能就不会那么酸了吧。好不容易洗干净的葡萄，不能吃一颗就浪费了。没准就是吃第一颗，咬第一口酸。

还好，才吃了一颗，牙齿没有像以往吃完葡萄那样的什么食物都咬不动，还疼。很有意思的是，刚吃过酸葡萄，平常觉得没味道的面包，居然有点甜。

鼓起勇气想再尝尝葡萄，大不了，太酸的话，我可以喝一口牛奶咖啡。哦，不，先挑一颗颜色深紫的葡萄，颜色越深，葡萄应该熟的越透，总会稍微甜一点的。

端着放葡萄的盘子，在灯光下对比葡萄颜色。挑出一颗最紫色的，这颗应该可以的吧。闭着眼睛，放松了一下特别紧张的头皮，做了一个深呼吸，睁眼，拿起那颗挑好的葡萄，咬了一口，嗯，就是这个味道，酸酸甜甜，这才是葡萄的味道，清晨水果清爽的味道。

手臂上的毛孔重新开放起来，刚还聚集在一起的脸部肌肉，迫不及待地往四处跑。往下搭拉的眉毛，微微地往上扬起，眯成一条线的眼睛，散发着明亮，喜悦的光芒。美好的想要站起来走，转一个圈儿，哼两句不成调儿的歌，这次保证不会唱跑调，跑调了也是美好的。

接下来吃哪一颗？最紫的吃完了，继续选最紫的。会不会没有刚才那一颗好吃？会不会像吃的第一颗那么酸？唉，不知道下一颗是酸的概率大还是甜的概率大。脑子有一小片刻空白，不知道选哪颗了。那就继续吃掉别的食物。想好了，如果再碰到很酸的话，大不了喝两口咖啡。

慢慢地吃完面包奶酪鸡蛋，面前除了牛奶咖啡就剩下葡萄了。那就先吃葡萄吧，万一有好酸的，可以喝咖啡缓解。

于是再挑最紫的，还行，不算酸。继续下一颗，也还行，继续，再一颗，我的天啊，真是酸到心里去了。猛喝一口咖啡。这感觉真的好刺激。

就这么一颗一颗地，感觉耳朵都酸的立起来了。这个早晨的早餐真有意思。吃完早饭收拾完，拿冲牙器冲洗牙齿时，有一点点酸痛，回过神来，不是还有别的水果吗？干嘛非要吃酸葡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