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最近,各种90后标签走红。我最喜欢“佛系青年”,莫若说喜欢,不如说我想成为一个“无为又无畏”的佛系青年。所谓“佛系”,就是有也行,没有也行,不争不抢,不求输赢。作为平凡的大多数,不去追求什么远大抱负,只是认认真真在这个大大的世界做一个小小的自己。
其实,谁曾经都有过大大的梦想吧。无论多么荒唐,那时的我们从不会怀疑,梦想是个虚无又奢侈的东西。只是后来的我们,既没有了梦想,也怀疑起了人生。
20岁左右的时候,我们似乎都会陷入到一种迷茫的境地。上了大学,以为是新的开始,却发现是丧失的开端。无聊的专业,浅淡的交际,每个人的存在都很微弱;出来工作,工资微薄,但足以支撑生活。简单重复的生活让人压抑而失望,浓重的空虚感充斥着未来。
一不小心,还是把生活过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想过改变,但无奈生活所迫,觉得自己这样也就行。
所谓妥协,也就是所谓成长。
顺其自然成了一种态度,来应付20岁就能看到终点的人生。我想,我丧失了一种反抗或者畅想做梦的能力。
2.
敲下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又度过了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当然,无所事事的意思并不是无事可做,而只是我没有心情去做。
在这样一个晦暗阴冷的下午,似乎并不适合做任何事。明智的室友们睡觉,在床上复习。而我,真的是没有心情做任何事,这种时候似乎在变得越来越多。
从前的我,还会为了什么奖学金或者什么别的东西,躲在楼梯间,蜷缩着背诵那些我根本不敢兴趣的内容。那样的课堂,我一学期都不会听一次课。而如今,我被打败了。寒冷的天气,难占的座位,毫无意义的知识,这既是觉醒也是毁灭。如果说从前的我还会为了所谓的优异去忍受,去逼迫自己,那么如今的我已经彻底丧失了自制力。
从前,我会尝试着用影视剧、书籍来激励自己。现在,我只能像个旁观者一样,贪婪得看着别人的幸福。宿舍里的姑娘为各种小美好脸红心跳,有自己追了很久的偶像,那样简单的尖叫与欢心,我曾经也有过,只是如今,这样的心情愈加难得。
天气好的时候,我会站在洒满阳光的阳台。看着操场上那些奔跑欢呼的生命,我们有着同样的年纪,在同样的校园,沐浴着同样的阳光,可是我似乎永远都不会享有他们那样的鲜活和激情。我羡慕他们跑得畅快,不惧风雨。我羡慕他们高歌欢呼,无所顾忌。我羡慕那样的青春,燃烧着生命的能量。
我总希望看看别人的人生,换个心情,打点鸡血,继续自己的生活。可我就像一个老人,用一颗将死之心看着他们的欢欣雀跃。
20岁的我,正在悲哀得死去。
3.
空间里,看到小学同学的日记。记叙了他从小学到大学对篮球的热爱和追求,他笔下的篮球场也残存在我的记忆里。那个在我眼中再平凡不过的男生,却有过那样一段执着的岁月,我在心底佩服并羡慕着。
一个人若有一件事可以坚持很久很久,那个人一定会很幸福。即使最后的结果并不一定会美好,但那种坚持和付出真得很美好。
回想起自己,唯一坚持很久的事情就是写作和看书了。只不过,在写作这条路上,我已经死过三次了。第一次我不会写诗了,第二次我不会写小说了,第三次我无法下笔了。这三次死亡似乎预示着我的长大,也预示着我的消亡。
我羡慕着那个说要把生命献给写作的青年作家,而我似乎没有这样的决心。或许,只是不够热爱吧。抑或者,我配不上这样的勇气和决绝。
这一学期,去图书馆的次数少了。借书卡上借满了书,文学和专业书。唯一的消遣似乎就是看书,喜欢那种看懂一本书的感觉。把安妮宝贝看了一遍又一遍,沉下心看莎士比亚和歌德,发现毛姆这个善良的指路人,还有引人深思的加缪。杜拉斯也能看进去了,那样的世界真实而疏离······
看得愈多,下笔也就越难。看得越多,思考也就越多。杨绛说,大部分年轻人的问题是,看书不多,而又想得太多。我想这句话唯一的意义,就是劝人读书吧。因为我读了很多书之后,越发觉得自己的人生荒诞至极。我心中所想,无非是反叛和挣脱。
20岁的我,像极了毛姆笔下那个“热爱闲逛”的青年。可是他终究是走上了一条终极探索之路,而我只能在一个不知道做些什么的时刻,忍受着百无聊赖的生活,敲下这些文字。
因为毛姆说:“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擅长,那他只好去当作家。”
那么,就一言为定:
此刻,我立志成一个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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