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在哪里?

作者: 金音 | 来源:发表于2019-07-25 23:25 被阅读8次

     前段时间看到一个哈佛大学跨越70年对724名男性进行的跟踪纪录,目的是研究出什么是幸福。今天看到一个纪录片是对来自不同年龄,不同地区,不同家庭背景,不同社会阶层的三个孩子的跟踪记录,历时差不多7年的跟踪拍摄,目的是研究出他们的出路是什么和命运又如何。

     研究的对象之一马百娟是来自甘肃农村,一个12岁的小姑娘,她拿着纸稿在山顶朗读着她的作文:“我长大了要到北京去上大学”。 研究的另一个对象徐佳是一个城镇青年,高考复读生,大概20岁,在教室里嘴里不停读着书上的文字,不知道读的是什么,很嘈杂。 研究的第三个对象袁晗寒,一个17岁就退学,然后在美院附中学习美术的北京女孩。

     三个孩子,两个女孩一个男孩,一个来自大城市北京,一个小城镇,一个农村山区。

     马百娟所在的甘肃省会宁县头寨子野鹊小学只有两个老师,五个学生,破旧不堪的教室,有限的活动区域,混搭的教学模式,马百娟在里面是最大的,已经12岁的她才上二年级,一般情况下12岁的小孩应该上五年级了。一群穿着衣服破旧但颜色鲜艳的孩子中,她显得很突出,因为个子最高。家里的房子是窑洞,全家一年(2008年)的开销不超过50元。 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女孩,用黝黑的手撕着冷硬的馒头一样的面食饼往倒有开水的碗里放,然后端起来埋头吃起来。放学回家后,看不到她学习的情景,首先是背着一大捆比她还大的草堆一样的柴草从山坡上下来,接着喂猪,还要跟父母一起去山里收糜谷。宽阔的大山中看着她和她家乡的人们背着大背篓,牵着牛马行走在几十几百米的陡峭山坡上,渺小得像蚂蚁,他们真得称得上是在讨生活。

    徐佳咸宁中学的复读生,已经是第三次复读了,他是农民工的下一代,寄托着父母殷切的希望,父辈吃着没有文化的苦,在城里打工受到歧视,所以特别希望孩子不要重走自己的老路,砸锅卖铁都要供孩子读书的那种决心很坚定,不幸的是后来父亲去世了。而徐佳在繁重的学业任务和沉重的学习压力下,有段时间出现冒汗、手发抖的状况,完全做不了想做的事情。为了父母的希望,他坚持着,后来如愿考上一个较好的学校。

     另一个主人公袁晗寒是地道的北京人,与其他两个主人公完全不在一个时空中,从小上最好的幼儿园,最好的初中,美院附中也是特别好的高中。退学以后不知道怎么去安排自己的时间,她完全没有为生计奔波的烦恼。随心所欲地做着自己想到的事情,办画展开酒吧卖东西等,她完全没有去考虑今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处在哪一个阶层,她只是觉得以后不会饿死就行了,她也相信没有人会饿死。

     三年后镜头又一次对准马百娟,此时的她已经变了很多,胖了一大圈,从背影看举手投足间感觉就像一个农村妇女,她已经退学了,15岁没有办法去打工在街上游逛。坐在桥上,虽然面带微笑,不断摇头,可以看出她有很多无奈,因为努力找过很多出路,但是无功而返。马百娟的爸爸像一个六七岁的老头,应该就是一个老头,抽着烟:“女娃娃以后就是别人家的,只要生了娃,也要拖累大,即使有了工作,干也干不成”,周围的人都在灌输着这种“重男轻女,女大从夫”的思想,“女大从夫”就是那个农村山区女孩子的出路。

     徐佳即将大学毕业,找工作成了他生活的重心,为了父亲的遗愿他考上了大学。大学后就是找工作给妈妈更好的生活,不是为一个人活着。 袁晗寒去了德国,她没有清晰的生活目标,接一些小活,也到国内做一些兼职。 再后来,就看到挺着大肚子的马百娟,她已经跟表哥结婚了,即将生子;徐佳毕业后不久也结婚了,袁晗寒开了一个投资公司。

     马百娟没有去北京读大学,她走了父母认为女孩子应该走的一条路,嫁人生子,依靠丈夫。 徐佳看过袁晗寒的一些生活片段后,觉得社会是不公平的,但是觉得自己的下一代会过上袁晗寒的生活。其实徐佳已经找到比父辈好很多的一条出路,至少他不用去用体力去赚生活,稍微有了一些在尘世打拼的资本。袁晗寒似乎活得很随性,状态很佛系,一直没提到她父母对她的束缚,她从来不用为生计担忧,这也得益于父辈的努力积累。

    似乎阶层并没有被打破,出路依旧是父辈们指向的那条路,没有父母与众不同的思维和坚持改变的决心还有积极地引导,光靠孩子一个人的力量极其微弱,最后只能走很多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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