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情商低得很,或者说,情商一直低得很,不过近来到了连自己都无法容忍的下限。
以前,不管有什么小情绪,还是可以摆出笑脸来说没关系,现在却连假装都懒得做,言语毫无顾忌。
记得高二时候,很喜欢的景兰老师在给我们讲哲学,不知怎么就说到,人在特别专注一个目标的时候,往往把其他周围的事都放在可以忽略的位置。
譬如很多高三的孩子,可能不会那么注意书桌的整洁,在学校里闯个小祸什么的成为寻常,在餐厅吃饭时抱怨的功夫用作了沉默,对横着的几条高压线规则也都是置之一笑。
现在自己的状态,有些像高三的孩子,迫近的毕业日子让学习张牙舞爪地成为主线,我不适应,却不得不接受。
于是,越来越多的事不加思考就做了决定,就连看到实验室的药品没归位这样小的事,心里续了火苗,加上大大小小的繁琐事端,情绪像自己调配的劣质火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燃起来。
昨天,有人问我最近是不是在好好地做实验,有好久都不曾见我露面聊天。我说还好,不管结果好坏,都慢慢消磨着时间。有些人,曾经那样地依赖着,当有一天自己厌倦了这份一厢情愿的黏腻,也就开始淡去了。
这么多人对我如此好,我总这么说。上午萌师姐在边赶着实验报告边吐槽无用的实验分析,找了片创可贴覆住被笔管磨红的指侧,继续奋笔疾书。
雪儿师姐就快要淹死在几百组实验数据中,鼠标吧嗒吧嗒响个不停,眼睛都快把绿色的excel界面盯出花来。我对着不靠谱的实验结果表示回天无力,然后三个人叽叽喳喳开启吐槽模式,在闪闪发亮的女神经病道路上一去不返。
前天,晚上十一点接到东子的电话,我听着那边传来的呼呼风声,好像北方的严寒都从电话信号里蔓延过来。东子说他就是突然想起来,给我拨个电话,沉稳亲切的家乡语,把一整天的阴霾瞬间散掉了。
经常想到 善良 这个词。当已经沉溺于斤斤计较的氛围中忘了之前,也不记得浅笑安然的柔静。善良,不知还剩了多少。
絮语,絮絮叨叨,我都懒得堆砌词藻,就这么零零散散地铺成一片,写错了经过,写乱了今后,胡言一通。
最厌烦的周末,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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