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

作者: 悦小兮 | 来源:发表于2019-06-10 14:11 被阅读3次

          作者:钱大江

          我不知道当初白沙镇对居民区是怎么排号的,上沧可能是一区,我们麻园岭、麻园村同属六区。为了区别,地势高的气象台周边称岭,邮电大楼后面的叫村,但比起三岔路口和桥头、车站我们其实都在岭上。

          像这样炎热的天气,记忆里的麻园岭上除了蚊子就算知了最常见了。马路两旁的每一棵悬铃树、枫杨树以及县委大院里的香樟树、夹竹桃树上都会停有一两只知了。找知了是不用看的,用耳朵就能听出这棵树上大概会有几只。

    树上知了

          我认识两种知了,一种黑色的大个知了,一双铜铃般突出的乌黑眼珠并排地长在四方脑袋的两边,一对时刻准备着的硕大翅膀紧贴腰间,透明的翅膀上一丝丝黑色的纹路清晰可见。它们的叫声就是它们的名字,一高一低地喊着还有短暂的停顿,优美的旋律会让你不由地抬起头来去看看蓝天上悠闲的朵朵白云,那些郁闷、委屈或是想找人打架的躁动也就随着它们有节奏的叫声慢慢地烟消云散了,再听着听着就会想去靠着某棵大树睡上一觉了。

          还有一种知了在茶园话里叫石灰知了,顾名思义,它们的身上好像被洒了一层白白的石灰,青灰的身上长着一对玲珑的翅膀,翅膀的纹理也是青色的。它们个子虽小但嗓门不低,一旦叫起来就没有间隙、不知疲倦地张扬着自己单调的个性。有时候本来不错的心情,比如受到了某位老师的表扬或是一下子赢了许多香烟壳,都会被它们长长拖沓的枯燥声音叫得烦躁不安起来,我不喜欢石灰知了。

    杨柳枝上知了

          无论喜不喜欢,我好像没有用绕了一些蜘蛛网的棍子去粘过知了,可能是我不忍心也有可能是我不敢。但是在快天黑的县委大院里,我在那些大树小树的枝干上捡过白白的像僵尸一样的知了壳。我还记得我把捡来的有知了的知了壳挂在我的蚊帐里等它出壳,期待着明天找根线捆在它的脚上或是腰上,等它飞起来后好追着它跑。

          我怀念那些曾经伴随我成长的夏日树荫,怀念树荫下马路上圈圈点点的阳光和树荫里不知疲倦的知了以及它们高亢响亮的叫声。现在傍晚边的新安江马路上除了汽车引擎的声音,偶尔的喇叭声,空调室外机的轰鸣声和听说是安徽人的高价收购电瓶车、电冰箱、洗衣机的吆喝声,我好像听不到那些熟悉的知了声了。朋友,你能听到蝉鸣声吗?如果你能静下心听听知了们的悦耳叫声,那就恭喜你了,你我曾经拥有的童心还在你的身上,还在你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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