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碓坑纪行

作者: 悦小兮 | 来源:发表于2019-04-19 21:22 被阅读21次

            作者:钱大江

            上次国庆在水碓坑帮我拍了几张枯松树的照片,我转传给女儿后她觉得不够清晰,所以趁下午有点空我就骑上共享单车出发去了水碓坑。当时心里想着万一碰到国庆看他能不能认出我,当然我也想考验下自己认人的能力。

            除了那一潭清绿色的碧水和沿着坝顶坡道流下的薄薄水帘,水碓坑水库与我记忆里的样子已经不一样了。碑记告诉我它是在2014年重新改造的,它说得没错,我的记忆也没错。

    碑记

            在拍了水库纪事碑后,发现碑前一块忘了浇水泥的石块地里长出了一株小笋。仔细看看这棵小笋与别的野山笋有所不同,好像是为了显示它顽强和旺盛的生命力,在刚钻出石缝的小小笋尖上长出了好几个头。我知道一个头就意味着一根嫩竹竿,我也知道这种笋是剥不出什么肉来的。小时候拨笋时特别讨厌碰到这种笋,一般也犯不着去拔它,而现在为它拍照留念的我,却真得打心底里敬佩它的顽强和智慧,敬佩它对物竞天择的理解和自信。

    顽强的野笋

            离了那潭清碧后继续向山里走,便碰到了一堆朽烂的松木和几个刚从山上下来的伐木工人。我问他们现在山上还有没有剩着没被砍下来的死松树,我想拍几张照。他们回答说可能没有了。我又问在这些烂木头上我怎么看不到松线虫呢,他们回答松线虫肉眼是看不见的,只有在放大镜下才能看见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我又说这松线虫听说是松树的癌症,你们不怕虫爬到你们身上吗,他们笑笑说这病虫不传染人。我在他们身上同样看到了一种坚强和乐观。向他们道了声辛苦后我又向山坳里走去,不久就看到了在一个菜园地旁边的几棵枯死的松树。

    枯死的松树

            从它们周边的郁郁葱葱的杉树、枫树、樟树和许多不知名的树来看,这松树癌不只是不传染人,对别的树它也是无可奈何。可见万事都有它的局限性,就像马克思说的矛盾有它的普遍性,也有它的特殊性。矛盾的特殊性决定了世界万物的多姿多彩,也决定了世界万物各自的新陈代谢、生生灭灭,而人与松树一样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我走在这条潺潺的小溪边,忍不住蹲下身来用手试了下流水的清凉,真想用手捧起水来喝上一口,终究还是不敢。想想我怎么就没有了小时候与同学砍柴或是班里组织野炊时的那份勇敢、率性和无所谓呢,难道我的命比以前更值钱了吗?不,不是的,我觉得是我的观念变了,是我对生命可能变得更加敬畏了,当然说得坦率点就是更怕生病、更怕死了。而这种所谓的敬畏或是成熟使我疏远了曾熟悉的山山水水,疏远了我曾亲近的大自然。听着流水哗哗的声音,我对着沐浴在流水中的石块们发呆了好一阵子,心里还是有所不甘,便捡了一块我觉得有点造型的鹅卵石,准备把它放在我的树桩盆景里做个纪念,也算不枉此行。

    流水潺潺

            刚站起身来就看到了路旁坎头上的一束映山红,在翠绿幽静的山竹林里它显得那样的热烈和亲切。我喜欢映山红,我喜欢映山红的历史要比看《闪闪的红星》要早得多,当然那场电影也让我对映山红的热爱增加了不少。那时小,看电影有很强的代入感,总是想象着我就是那个勇敢的盼着春天的潘冬子。这样说吧,我对它的痴迷使我在养死了一盆后又特意坐车去梅城的一个花店里死皮赖脸地换了一盆回家。经过我的一番努力,它现在正在我家的阳台上招展着它的花枝呢。

    热闹的映山红

            告别了映山红,我骑着车正一路下坡时,被两三幢泥房给吸引住了。从它高砌的石坎和黄泥的成色来看,尽管有些斑驳和陈旧,但这几幢房子像水库一样应是后来再起的,至少小时候我没有看到过它们。它们吸引我的不仅仅是裸露的泥壁,短粗不齐、长短不一的窗木条以及整整齐齐的方块瓦片,更是瓦片上、竹林旁的那缕袅袅斜升的炊烟。跟刚看到的映山红一样,在这久违的炊烟里我仿佛看到了我的童年,看到了我童年的往事,看到了我少年的友谊。

    袅袅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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