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我刚到天娱游泳馆,就见馆长失魂落魄地跑到我的面前。
“不好了,李菲,她出事了!”
“什么!”,我的大脑飞快地旋转起来,前天,我和赵娟在串店吃饭,她跟踪来到店里,坐在我们后面,因嫉妒心作祟,故借酒生事,我怕她借机生事,破坏我和赵娟之间的关系,更害怕她说出我和她在荔湾江畔相拥热吻一事,我便同赵娟起身离开了那家串店。
途中,李菲发来两次信息,分别是:“我喝多了,你快来救我!”,“救命”,我以为她在骗我,就没没做理会,难道她真的出事了。
馆长有些结巴地说道:“大事不好了,李菲,她,她被人强奸了!”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我万不敢相信他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报警了吗!”
“废话,当然是警察通知我了,让我们等在游泳馆不许走,等待他们来调查,据说,当时你和赵娟也在那家串店,所以,你们是重点调查对象,不过,不用惊慌,你们又不是嫌疑人,只要配合警方,实话实说就行了。”
果然,就在此时,一辆警车开来,车门开处,李航带着王舒走上前来,说道:“张小二,我们可真是缘分不浅呀,又见面了,你的学生李菲前天遭遇强奸,据说,当时你和你的女朋友赵娟也在场,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你们会同时在哪家串店吃饭,是巧合吗?”
我说道:“是巧合。”
王舒插嘴问道:“时间呢,你们是同时进入串店的吗?”
我说道:“不,我和娟娟先进去吃饭的,大约是六点半左右吧,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以后,我才发现李菲也在这家串店,而且就坐在我们的身后。”
李航和王舒对视一眼,朝我说道:“你有没有和李菲打招呼?”
“没有。”我实话实说,因为我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已经构成了刑事案件,任何谎言都会有把自己栽进去的危险。
“你的学生就坐在你身后,你为什么不和她说话?”
“因为,因为……”我突然想到了,如果说出原因,就会向警察吐露我和李菲之间事,不过,事已至此,不得不说,只需要隐瞒我和她江畔拥吻这段情节就可以了。
于是我说道:“因为她喜欢我,吃了赵娟的醋。”
“什么!”两名刑警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很明显,王舒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李航则是带有一点迷茫的感觉。
李航说道:“这个初一的女孩喜欢你,怎么可能,说说看。”
在两名刑警的逼问下,我自己无意中看见李菲裸体,李菲又非我不嫁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两名刑警一边听,一边点头,不断地发出:“哦”的声音。
最后,我讲到自己离开串店后,曾收到了李菲的两条短信,内容显示的是救命,而我却以为她在骗我而不作回应,想不到她真的遭遇不测。
说道这里,我仿佛把那天的事情重演了一遍,心中感到万分痛苦,说道后来,我的双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并狠命地揪住头发往下拽。
“好了,你也不必那样难过,那样自责了,虽然在收到短信的一刻,你犯了严重的错误,但总的来说,你做的没有错。”
“队长,我求你告诉我,李菲遭到强奸的过程吗?”
王舒笑了一笑,说道:“现在轮不到你审问我们。”
李航把手一摆,说道:“没关系,这件事告诉张小二,也许对破案有帮助,前天晚上七点十分,李菲在‘串串香’烧烤店吃完饭,走出店门口,被几名身份不明者带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这辆车将她载到了荔湾市近郊西山脚下,带她麻醉后,将她衣服扒光,并施加强暴,而后把她扔在山下,多亏了第二天有路人及时发现并报了警。”
“我们假设一下,如果李菲当时在饭店门口被人挟持,她怎么有时间编辑并发送短信,又为什么不打电话报警?”
我说道:“这件事有没有去问李菲本人?”
“现在不行,她受了严重的心里创伤,暂时不适合对她进行问话。”
我说道:“依我之见,一定她预先发现了危险就在身边,怕打电话会引起歹徒的警觉,便迅速发送短信给我。”
李航说道:“要怎么解释二十分钟后再次收到的短信呢?”
我说道:“应该是事先编辑好的,没有发送出去,待她被掳到车上之后,那条短信才在挣扎中发送出去。”
“是谁干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清楚,事发当天,根据目击者描述,有两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男人把她拽进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是假的,当车子开到小青山脚下后,脱离了监控区域,第二天早上接到群众报警后,我们在马尾坡找到了李菲,那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不远处。”
“找到车就好办,去找车主,应该就会发现嫌疑人!”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们这么初级的侦破方法,我们去查找之后,发现,这辆车是失窃车辆,目前已经联系上了失主。”
“失主说车子的被盗时间和地点了吗?”我问道。
“哼,失主是个脑子有点问题的女人,一会说她的车丢在车库,一会说她的车借给朋友弄丢了,结果哪个都不对,害的我们折腾了半天。”
“这个车主很可疑!”
“对,我也这样认为,所以,一直在盯着她,逐渐梳理线索,喂,我是刑警队长,你说话时候可要注意,不要用教我做事的口气说话。”
“对了,你们做了赵娟的笔录了吗,她是怎么说的?”
“你的女朋友吧,她的所有笔录就可以用‘不知道’三个字来概括,即便是对你有利的证词,她也不肯说出口。”
我的脑海中好像出现了赵娟面对刑警问话时战战兢兢的画面,“原来,她是这样的胆小,就算是说些对我有利的证词,她也绝口不提。”我对她的不满情绪再次达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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