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猪年话“猪”之一八

2019，猪年话“猪”之一八

那日，同在一个出租大院儿住着的一个年轻妈妈（就是怀孕时第一个建议我们去做胎儿鉴别的那个同村人，也是我们这间出租屋里的常客）带着女儿来我家串门儿。

儿子在床上坐着，我家闺女和她家女儿（当时四岁）蹲在地上逗儿子玩儿，我们两个妈妈坐在床边，边看着他们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之间，我家的“小猪猪”就不耐烦的“啊啊”哭上了。

我以为是他饿了或者困了，便把他抱过来搂进怀里，想着让他吃着奶睡会儿。

谁成想，怎么也搂不进。偶尔搂进了，把奶头硬送到他嘴里，他就毫不客气地吐出来。而且，哭声不止。

见他这样，作为母亲该有的耐性，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与此同时，我却在这位年轻妈妈和两个孩子面前对着这个仅有十个月大的儿子上演了一出“翻脸不认人”的表演――

我一边歇斯底里的大吼，一边又毫不留情地把哭得稀里哗啦的儿子重重地扔到了床上。这样居然还觉得不解气，又把他躺倒的身体侧到一边，扬起手朝着他的屁股使劲打了几下。

儿子哭得更凶了。

“你不好好哄他，打他干什么？”女儿豁地从地上站起来，用她瘦小的身体护住了躺在床上哭得直咳的弟弟，又用稚嫩的声音朝着我嚷嚷道。然后，她把弟弟抱起来，晃着身子哄他“不哭了不哭了”。

年轻妈妈也说我，“他还这么小，你打他干嘛。”

忘了说了，早在麦收的时候，婆婆就回老家了。她走的时候，我家的“小猪猪”差不多五六个月了。

自婆婆走后，我是一边看儿子一边干着自己的事情。每每到了女儿放假的日子，就帮着带弟弟。平日写完了作业，也帮着看。

而放假的大多时候，她都是带着弟弟去附近的杨淑红家玩儿。当时，杨淑红的爸妈每天一大早就去赶早市卖土豆。

后来听女儿自述，每次她去了杨淑红家，她自己坐在地上放着的小板凳上，让弟弟坐在她大腿上，然后一边前后左右的摇晃腿上的弟弟一边看电视。

“这样，我弟弟一会儿就睡着了。等他睡着了，我再把他放在杨淑红家的床上，我和杨淑红再一块儿玩儿别的。”每次说到这些，女儿总会得意地笑上一阵子。

而我呢，也会笑着回说她：“弟弟把你当摇篮了，你不停地摇，都给我们乐乐摇晕了，他不想睡也得睡呀。”

听我这么说，女儿咯咯笑得更合不拢嘴了。

就这么，姐弟俩在一块儿相处的时间长了，姐姐护弟弟就成了情理之中的事。

可此时的弟弟却不买小姐姐的帐，他被姐姐抱起后，却扭着头探着身子要找我。

我稳稳情绪，从女儿手里接过儿子，一手抱他，一手拿了卫生纸给他擦脸上还在往下淌着的泪水。

就在我的手接触到儿子滚烫的小脸儿的那一刹，我才猛然意识到，我家儿子发烧了。

也是在这一刻，我对儿子的愧疚之情，须臾之间，充满了一个妈妈――我的全身……

2019，猪年话“猪”之一八

                      2019.01.20.03: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