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图书馆出来,忽觉有人看我几眼。
回头时,不由得“哦”一声,是那墙下的树呀。
墙依然涂那色,不过增加了几次。
树仍旧那几株,却粗了许多。
几年前,拍过它们,约直径十厘米吧。
而今真有碗口粗了。
几年的忽略,它们静静这里。
土是瘠薄的,阳光不甚强,雨水也难以留多,它们长成了这幅模样。
静静地,直直地,悄然生长。
没有风,少有雨,少人注意。
当年,那是干土的地吧?
当年,那是斑驳的墙。
我路过,它们无语,匆匆时,似曾相识。
奇怪自己似有万物相通之灵,默默间,已有语。
沉静时,颇感叹。
就此静静一立,但也努力生长。
我心悦时,它们长。
我匆忙,它们长。
我辗转徘徊于不同城市,它们还长。
我望白雪,看不到它们的模样。
我浴春风,它们增长。
无数的夜里,
无尽的日子,
可以想象,
它们耐了各种温度,
每一个季节,
每一秒滴答时,
它们都在生长。
树的使命,它们知晓。
我的成长,不尽有意。
于是乎,在那无意间一瞥,它们的叶子,哗哗低吟。
看时候,杆直溜了,
仔细看,梢抬升了,
屏息凝神,那皮有了沧桑。
深深呼吸这寂寞的墙下,这就是一方寂静呢。
而它们,离不得,死不掉,却也亭亭如盖。
这红,这绿,这斑驳,
这修长,这静谧,这坚忍的力量。
我沉默了,
突然送来股少有的夏风,
“哗啦啦——”
是它们的歌唱。
(附带两张爬山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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