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亚当-挪亚」谈家庭
NO.1 亚当篇

在妥拉[1]的叙事中,从亚当到挪亚看似被人们重视,却也被忽视。重视是指在儿童主日学的阶段可能就已是耳熟能详的故事,忽视是指常只停留于故事表面,或浅显的神学观点。就犹太人的信仰系统,妥拉是根基,笔者细读「亚当-挪亚」发现这是十代的叙事结构,而其中第七代则是尤为重要的「以诺」,这两个数字在希伯来的叙事中都是特别关注的。[2]而三者都毫无例外的关注家庭。
前文已谈到创造伊始,上帝创造亚当,并非只是亚当,而是家庭。同时,在堕落的叙事中,罪的影响瞬间达到极致,就体现在该隐和亚伯的事件中(参创四章),笔者称之为家庭的堕落。若将该隐置放于现代社会,可视之为心理极度扭曲甚至病态之人,对于健康的常人来说,若是自己的礼物不被悦纳,兄弟的礼物被接受,可以积极思考如何改进,可以在下次达到成功。因此,该隐之所以变成该隐,与亚当与夏娃的家庭教育有关。他在家庭中被塑造,才有了故事中成年的该隐,而成长的主要影响来源就是他的父母。这绝不只是猜测,在五经的研究中基本都同意: 堕落后的人类能够存活下去,很大程度上在于上帝给的应许,核心就是「女人的后裔要伤蛇的头。」(参创三15)当然,今日基督徒很容易理解后裔的含义就是指向弥赛亚的救恩;但夏娃对此应许的理解,或许并未像今日。这种理解的偏差在他们的家庭中体现无疑:「耶和华使我得了一个男子。」(参创四1-2) 其中比较确定的是,该隐与亚伯故事的格调,在开头就已经定了下来,其中夏娃此话可以译为:「我藉耶和华神的帮助,创造了一个男子。」其中「得」字qanithi意思是「我获得,创造或制造,」显出从园子中被赶出的夏娃,在她儿子出生时的那种大喜与高傲。[3] 这似乎是夏娃的信心之声,肯定是受到创三15那「后裔」的神谕而来,从经文的发展而言:当该隐来到世上,夏娃就把当前状况高举了起来,超越纯粹的自然情愫,提升到更高的层次,[4]从而将其视为一个救赎性的英雄人物来看待,在夏娃眼里可能以为该隐就是后裔。如学者分析此处所提的「男子」一词与「后裔」在希伯来文中颇有渊源。[5] 可想而知,这种观念带来的养育伴随着该隐的成长,最终导致了该隐的悲剧,这是第一个人类家庭式的悲剧。
如果你是夏娃,在那种处境下,或许也会将此种期待投射在自己的孩子身上,错误的期待投射,长期注入在孩子的生命培育中,导致扭曲的认知和价值观紊乱,势必带来家庭破碎。当然,这是罪带来的影响,就如前文所说上帝创造了家庭,同样在「圣经家庭神学」的建构中,必然看到:「撒旦首先攻击了婚姻的关系,罪的破坏就首先体现在家庭的破裂中。」在最初的几章圣经中,展露无遗!不过,可喜的是,圣经的描写并非停留于挪亚的家庭,也从来未曾停顿。相信第十代的挪亚和第七代的以诺将给我们更深的家庭神学体验。(待续)。
[1] 指圣经旧约的摩西五经,犹太人称为妥拉。
[2] 赖建国。《摩西五经导论》。
[3] 巴克莱。《每日研经丛书》。
[4] 柯德纳。《丁道尔圣经注释:创世记》
[5] 华德-凯瑟。《旧约中的弥赛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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