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陈菱,他昨天为百姓诊断,冬大人便一直陪着他陪着他。陈菱觉得这件事又气又好笑,本来是想躲着这位冬大人的,没想到还没有躲过去。好在陈菱脾气温和,且这些年一直伺候着师父,对付像冬大人这样年纪的人还是有一套的。
等黄昏的时候,陈菱好不容易摆脱了冬县令,这才吩咐瑞儿拿出自己从神医坡带过来的医书寻找相似的病情,并给自己的师父马神医写了一份信,详细说明了当地人的状况,还将自己想到的办法写在信里,并叮嘱师父一定要照顾好雪花。
雪花是陈菱在神医坡养的一直小白猫,十分可爱,当时回京因为想着师父孤单便将雪花留下了下来。
对于当地人的病情,陈菱其实心中已经想了大概,但因为得病群众人数太多,他深怕自己出错,所以才一方面给师父写信询问,另一方面拿出师父给的药书来查看,他一边看一边写,瑞儿在旁边为他斟茶,房间一时安静了下来。所以当陈苒回来的时候还以为房间没有人,他推门而进,陈菱吓了一跳惊道:“谁?”
陈苒也未想到房中有人也被吓了一下。
松月往里面看了看到:“少爷,是四少爷。”
陈苒埋怨道:“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想吓死二哥呀?”
陈菱道:“二哥,你真会说,明明是你吓到我了。”
陈苒走过去,拿起陈菱的医书看了看问道:“怎么样?有办法了吗?”
陈菱点头道:嗯,其实我已经有想法了,但怕出错,我再看看师父的书,还给师父写了一份信看师父怎么说?”
陈苒坐下来,端起桌子的一杯茶喝了一口道:“行,你看着办。现在主要是控制得病人数,不能让人再感染了。对了,临近的两个县也发现了瘟疫,等这边控制了了我与你去那两个县看看。”
陈菱道:好,冬县令是个有经验的县令,还熟读了医书,知道将人隔离开来,主要是没有乱用药,现在已经稳定了,等师父的信来了我们就可以开始治疗了。”
陈苒笑道:“带你来果然没错,不愧是马神医的徒弟。”
陈菱笑道:“那是,你不看是谁的弟弟。”
陈苒敲了他一下头笑道:“看你能耐的。对了,今日可见到二皇子?”
陈菱摇头道:“没有呀,倒是冬县令一直与我一处。”
陈苒笑道:“感觉如何?”
陈菱叹道:“哎,心力交瘁,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几乎把看病的人从上到下从老到幼,家里有几亩田几头牛都知道了。”
陈苒哈哈大笑道:“如此果真不错。”
陈菱道:“说来这位郑县令也是一位好官,就是太能说了,我可要躲着他点。”
陈苒道:“确实,听你的意思他对百姓是十分了解的,可见不是一位尸位素餐之人。对了…”陈苒话锋一转道,“你今天早上有事瞒我,我可都知道了。”
陈菱惊道:“是二皇子说的吗?”
陈苒拿着书敲了敲他的头道:“老实交代,到底什么事?”
陈菱气道:“二哥,你骗我。”
陈苒慢悠悠地饮着茶笑道:“嗯,没错。”
陈菱气呼呼道:“我才不说呢,回去我就告诉母亲还有大哥说你欺负我。”
陈苒忽然想到:“说道大哥和母亲,他们来了一份信,松月,信呢?”
陈菱着急道:“快给我看看,什么时候收到的?母亲说了什么?”
陈苒从松月手中拿过信来道:“今天刚来的,我还没有看,想着和你同看。”
两人凑过去,信中开头写到:“吾儿安好,出门在外,加衣加餐。”
后面便是陈夫人的叮嘱与家里的情况。
看完信罢,陈苒道:“芰儿出息了,竟然一直帮你看着药馆。”
陈菱道:“我只求他不把我的药馆烧了就好了。”
陈苒笑道:“这都快成了芰儿的了,自开张你就没有管过。”
陈菱笑道:“这么一说确实如此,等我回京了再去料理此事了。看样子,我们出门家里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就是母亲肯定是想三哥了,也不知道三哥如何了?”
陈苒道:“荣儿心中自有数,你不用太过挂怀,和你说了也没关系,其实我与老三是有联系的。”
陈菱惊道:“真的假的?二哥你可不许骗我。”
陈苒道:“他们走的那天我都去送行了,只是你们不知而已。”
陈菱道:“那三哥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
陈苒道:前段时间京城来信说荣儿给我写了一份信,信中说他们已经到了大漠,现在应该已经安顿下来了,后面我怕引起二皇子人的怀疑,说咱们与京城来往甚密,所以就不让京城的人写信过来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等我们回去了再说吧。”
“大漠。”陈菱默默念道。
陈苒将信陈母来的信收起来道:“看完了?现在可以说了吧?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陈菱喝了一口茶调笑道:二哥,我发现二皇子对你还真的是情深意重呀。”
陈苒拿信纸了陈菱的头一下道:“快说,不许再卖关子了。”
陈菱道:“好了好了,昨天晚上,你睡着了,二皇子曾经来过咱们房间。”
陈苒皱着眉头道:“他来干嘛?”
陈菱道:“哟,都成他了呀。”
陈苒撇了他一眼。
陈菱连忙道:“二殿下是来送药的,我看了看是专门清热解毒的药膏,对你身上的红疹很有疗效的。对了,他怎么知道的?”陈菱忽然有些疑惑。
陈苒指了指房顶,陈菱一点就通,用口型道:“线人?”
陈苒点头道:“放心,现在没人,我已经与二皇子说开了,他应该是叫回去了。”
陈菱叹道:“也不知道二皇子是什么心思?这么难猜。”
陈苒冷笑道:“不管他什么心思,我都不会让他得逞的。”
陈菱点点头,担忧的看着陈苒。
再说被陈苒二人牵挂的陈荣与李珎二人从京城到大漠,一路上风餐露宿,自是苦不堪言,但二人心意相通,想着以后不再分别自也是甜甜蜜蜜乐在其中。
一日,他们行了半日不见任何人烟,李珎却因为昨日淋雨而得了风寒,高烧不退,陈荣心急如焚只能不停喂他喝水,也不敢停下来,心想着找个大夫为他诊断。
李珎迷迷糊糊的,却也在安慰陈荣道:“荣哥,我无事,你不用太过担心。”
陈荣摸着他的脸道:“无事,北儿你睡吧,睡醒了咱们就找到大夫了。”
李珎嗯了一声,说道:“荣哥,我是大漠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陈荣看着他的病容轻声道:“是,我们北儿最厉害了。”他俯下身子亲了亲李珎的额头,轻声道:“睡吧,好北儿。”
李珎稍微吃了点东西,无知无觉地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马车上,而是睡在一个破旧的石屋里,身上盖着陈荣的衣服,人却并不在。他站起来,身上已经不发热了,他口渴异常,便拿起石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虽然苦涩异常,但也能忍着喝了下去。他呆坐了床上,却见陈荣还不回来,便想出门寻找。他走到门口,推了门,往外望了望,发现这里似乎是个山洞,但似乎也不是,他所在的地方应该是这个看似山洞的最里面,外面还有很多相似的房间,一层一层的。他小心翼翼地踏在石路上,顺着路往外走,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唱歌的声音,他走的越靠外,声音越近,直到他穿过两道石门后,豁然开朗,一个开阔的房间映入眼帘,里面热闹非凡,人们把酒言欢,西域的舞女在中间跳舞。
李珎对歌舞并无兴趣,其他人也没有注意到他,他便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陈荣的踪迹,他转身想要往回走,因为他想到等陈荣回去见自己不在了肯定要着急。谁知他一转身就被一人拦住去路,高兴地说道:“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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