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到底还是被触了霉头。
我不过是偶尔抵着栏杆,在这寒冷的夜,捧着一个黑色大铁块,一笔一划塑造我的情节。
我又仿佛于那醉酒的白毛老翁,躬着腰背,跌跌荡荡,走着蛇形路线。醉翁之意,何在其酒也。醉眼朦胧,也能看清这纷纷扰扰的世界。
就这样,我跌下了六重层楼,自由落体,逆风而行。我又好像被禁锢般,翻不了跟头。于是,我以为我会成为一种属于自己特定风格的肉饼,再涂抹些番茄酱,鲜美甜腻,別是一般风味。可是,现在来看,所有的希冀都已破灭。
我来到了这里,阴森的气息遮掩了我的陌生感。吱哑的木门,厚实的土灶,晃悠着的白帘子,坑洼的灰地上散乱着几张CD唱片。我站在这个光线阴暗屋子里,眼前是个供台,上面有一尊铁像,只见那人披头散发,鼻梁突挺,目瞪口呆地盯着左下方的木盒。双手捧着一些灰黄色的事物,宛如深海中章鱼的触须被一截一截切断后排放整齐搁在那儿。我不曾怕过什么,也不会怕过什么,于是便踩着旁边的小板凳,踮起脚尖,仰起头细细观摩这几只“触须”。我突然愣了一下,心想:这不是药材当归吗?在疑惑中我缓缓移了下来,走到供台左方那个铁盒前,伸手去拿它。突然间,我手仿佛触电般,应激式的缩了回来,抖动了几下,再抬头望向那尊铁像时,竟发现它也正在凝视着自己。我心甚是悸动,后退了几步,倒在了地下。随即一声不可抗拒的询问飘来,“你刚才看见了什么?”我已恐惧到了语无伦次,稍微几个深呼吸后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看见了……我……自己……”刹那间,一道闪光袭来,待我睁开眼时,周遭已变了模样。
不再是那么陈旧与愚昧,而是出其的“白”。我仿佛站在浮云上端,周遭一片朦胧的迷雾,我什么都看不清,但现在,我又不想看清什么。
我仿佛在等待些什么,因为我明白事物都不会结束,只是在等待过程,我们被迷了双眸,误解了自己的感知,产生了错误的念头。
悄然间一只廋削的手从雾中探出,拍中了我的肩膀,我猛然回头,竟看中了这一幕。一位身披白衫的女子,准确的来说,有着女子般容颜的头颅被两根支架怂恿着向前倾斜,面露邪魅的笑容,似个木偶般张牙舞爪、左右摇晃、疯疯颠颠的呢喃着:“我忘记不了你……”我根本就没有看第二眼,拔腿就跑,如疾风般冲散所经扰的雾,喊着:“我又没见过你!”
等我跑乏了,就迫不得已停了下来。我蹲在哪儿,翘首以盼,不知又有什么新奇玩意会出现。顿时,一声轰如惊雷的声音响起。我转身跪拜,目光坚定。
我问佛:我为何恐惧?
佛曰:相由心生,因为你只看见了对方丑陋的外表,却未望见那炽热的心。
我问佛:即便相遇,为何逃离?
佛曰:缘起即遇,缘散即离
我问佛:何谓缘?何时缘来?何时缘尽?
佛曰:缘即因由,因由成,缘来时你不是你自己;缘尽时你就是你自己。
我问佛:如何判断?
佛曰:读心。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