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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刚失恋,尚沉浸在一种挫败而又极不甘心的情绪里。一门心思想尽快找一个女朋友,打击报复Z。
于是,我疯狂在网上找同城,哪怕是陌生人,我也会挑逗两句,问是不是在长沙呀,有没有男朋友呀之类的。我记得我那段时间大概每隔一周就见一次网友,有时甚至一周见两次。
S也是网上认识的,笔友,不过她写古典的,宋词写得尤其出色。
说要见面却是她提出来的,当时我只是说了一句玩笑话,然后她就告诉我乘哪辆公交,在哪个站下车。于是,我就去了。
从师大坐公交到那儿大概花了一个小时,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她约的那地方接近郊区了,然后是在一个汽车站下的车。
我一下车就打她的手机号码,我有点路痴,绕了半天才看到她。她穿得很保守,披了一件黑色围巾,我不记得是短发还是长发了,就那么站立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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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得并不好看,身材也不太好,甚至有点小肚子,但胸部够大。我冲她笑了笑,寒暄了几句,她便建议去附近的德克士坐一坐。
我们要了两杯可乐,中杯的,还要了一些吃的,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开了。她很健谈,大部分时间是她在说,我在听。
她说她以前学习很好,高中成绩总在年级前列,但因为某些原因,连大学也没上就早早地出来打工了。我听她那意思,她应该属于高智商人群,如果当年高考考得好,清华北大没什么问题,我有点替她惋惜。
我们越聊越high,不知不觉,天就暗下来了。她邀请我去她那玩,我推辞了一番,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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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她那儿,没想到还要再坐一趟班车,而且过了晚上7点,就连回来的车也没有了。
我们在班车上,聊到她喜欢的诗词,她是写宋词的,不得不说,她写得很好。我虽然不怎么写古典,但有一定的古典功底,别人写得好不好,我一般都看得很准。
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上面有几首她写的宋词。字很清秀,词风有点像李清照,读来透着一股子辛酸,悲秋伤春的,但确实感染到我了。
大概半个小时,到了,在一个小弄子里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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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差不多晚饭时间到了。她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随便。她就带我去了一家烧烤店。
点了两份鸡腿,两份韭菜,十多个羊肉串。我们边吃边聊,也许是因为已经不那么生份了,也许是因为我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她开始跟我倒苦水。
她说这个社会是怎样的不公平,这个社会上的人又是怎样的丑恶嘴脸。她说起她上一个老板,又说到自己因为一件小事辞了职,现在住在一家旅馆,无所事事已经一个月了。
我嗯嗯了两句,她有可能看出我是在敷衍,但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顿饭,就在她一直说,我一直点头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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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坚持要自己结账,我说哪有男生让女生结账的道理,她就没再坚持了。
吃饱喝足,她说带我去转转,我说好。走到一家桌球馆,她说她以前在这里工作过,但是老板不会经营,所以生意并不太好,只有寥寥几个人在打桌球。她说如果是她来经营的话,生意一定很好。她还说这个老板是个人渣,曾要求她陪睡,她拒绝了。(老板是个老头,中年丧偶。)
我们边走边说,走到半路,她接了个电话,但没说两句,她就挂了。我问是谁,她笑着说前男友。
最后来到河堤上,周围有点暗,没有路灯,也没什么人。我说平时这里你一个人敢来吗?她说有什么不敢的,她说她有练过半年跆拳道。我说这算是女子防狼术吗?她说你觉得呢?我笑了笑,没有接茬。
两个人一时有点尴尬。我就换了个话题,这是什么河?我问。她说浏阳河。然后我们就在河堤上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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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河上的小木船,吹着河风。
她跟我说起她见过很多网友,其中说到一个我们互相认识的,我们就有了共同语言。聊了很多关于那个人的事,也说到他在榕树下建立的文学社团,我们竟然都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然后彼此熟悉的网友和笔友就多了起来。
突然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然后说到她所见网友中的一个奇葩,他有妻子,但是大老远跑过来见她。她说在她看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网友见面,但是他老婆不这么想,把这件事大张旗鼓,大吹大擂地搬到了网上,说她勾引她老公。
我说,看来他老婆也是个奇葩。我们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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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我们聊了很久,她也说了很多。
她说她跟很多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过。
她说这么多年她失去过很多东西,唯有一样不能失去,那就是处女膜。她只有这个了。
她说她家里有一个哥哥,爸爸抽烟、酗酒、赌博,基本上不管她。
她说她从小就没有妈妈。
借着月光,她的侧脸很好看。我忍住想强吻她的冲动,我说,我也从小就没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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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点多,我们开始往回走。
路过一家烧鸡店,她说她饿了,就进去买了两只鸡腿。看得出她和老板很熟,跟老板随便聊了两句,我替她付了钱,接着就去了附近的一家网吧。
她开了一个包间,一打开电脑,她就熟练地登上qq,跟一个网友开了视频。网友是一个胖子,憨憨厚厚的,我认识。
我不小心瞟了一眼对话内容,发现竟然是在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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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不到一个小时,我们从网吧出来,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她就带我到她住的旅馆去。路上她半开玩笑地说,其实我可以跟她睡一个房间,一张床。但是怕吓到我,还是再给我开一间好了。
她跟旅馆老板也很熟,很快就给我再开好了一间房。临到房间,她说时间还早,去我的房间坐一坐吧,我犹豫了一下,去了。
在她房间,我们对坐着。她说她有一包好茶,龙井的,一直没舍得喝,边说就边给我泡上了。我小泯了一口,顿时满口生香。她起身的时候,下身不小心露了一节。我得承认我当时确实动了邪念,鬼使神差地,我说了一句,里面是蕾丝啊,顺带用手碰了她肩膀一下。
她反应超乎寻常地激烈,一下就使出了她学了半年的跆拳道,把我摁在床上,用手掐着我的脖子,面目狰狞地说,想跟老娘玩一夜情,你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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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间,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开始觉得自己那样做确实过分了点。
我有点内疚,试着给她打电话,打了两遍,没人接。
这一夜,我盯着天花板,一直没睡着,我想对门的S大概也是如此吧。
现在想想,还有令人感到遗憾的是那杯龙井,我才喝了一小口就没喝了,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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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给S发了条短信,以示歉意,就一声不响地回去了。
车上我望着街上穿流如梭的人群发呆,想了很多,也反省了很久。
回到宿舍,已是上午九点。我打开电脑,习惯性地登了qq,刚登上,腾讯跳出一条新闻:某某女网上勾引别人老公,老公背着妻子去见网友。
我打开一看,女主角竟是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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