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认,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伤春悲秋人。欧阳大爷词云“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我便同此感怀。宋玉这个骚老头赋曰“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我更是神伤。稍微多读过几页书,便学会了笑着有泪,也不排斥泪中含笑。寻求坚硬的外壳,也不羞郝内心的柔弱。我力争做一个人畜无害的物,却又幻想顺逆自然,若水波般自在起落。
这些天我很不开心。幸好有小皮猴们环绕,就算他们有让我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情形,都让我还觉着余生有存在的价值。
我以为,一个人最难受的是摧折存乎于心的良知,明知违拗本心却展露出安之若素。
常常想,战车隆隆所向披靡,无非求得一空间,能见着蓝天白云,能饱食遨游。然而,俱是梦境,乍醒不免多残忍。
八个时辰之后,前往秦岭南麓光雾山米仓山访秋,愿尽染之层林能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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