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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鸿:溺水三千,只“娶”十八——胆机煲慧娴有感

哲鸿:溺水三千,只“娶”十八——胆机煲慧娴有感

作者: 哲鸿 | 来源:发表于2018-03-10 11:51 被阅读69次

      最好的时光,有适合的歌相伴,是件值得庆幸的事。那些年听碟看书无数,曾经续貂一对:“居不可无竹,无竹使人俗;家不可无碟,无碟使人陋”。但也都是兴致所至,水荡波漾,并没留下多少痕迹。来广州后,工作一直漂浮不定,一家子背井离乡在省城奋斗,也有各种不足以与人道,日子过得匆忙而昏乱,书和碟早已积尘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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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头上一拨,突然发现鱼刺多多,孩子也突窜得高我一截,很多事,也开始不用管,或者说也管不了了,便也索性放手,才发现脑子空空,心理落落。空落落的人,容易念旧,于是重拾了年少时的爱好——书和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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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前,陪伴了整整25年的小碟店关门了,和老板一番伤感。来广州几经搬迁,很多旧碟已经不知所终,没想到店主居然和我一样,碟架下的一排柜子里,竟藏了N多90年代的碟,还慷慨的任我挑,白送!我竟也不客气,一口气抱回了200多张,以前失落的大部分又回到了我身边,那种喜悦,就像丢了的手机突然又给送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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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和头上的鱼刺,儿子的窜高一样,什么人定胜天从来就是个自嗨的笑话,只是时间未到,时间到了,春花秋实,夏繁冬寂,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臭皮囊,应该也是感受到了丝丝寒意,自去年底频频感冒,把过去几年的指标都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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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药是镇定剂,一下肚,头脑更是空虚,情绪低落。老婆又早早带儿子打球去了,不大的房子这时候却感觉音乐厅那么大,于是下意识的打开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的胆机,暗暗笑话买的时候千挑万选,宝贝得不行,现如今……嘿嘿,什么壮怀激烈,什么海枯石烂,听听就好,到了这年龄还不知道这些,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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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下意识的,一堆碟中,第一张拎起的,就是眼前这张深粉怀旧风格,短发俏皮的邻家大妹子——陈慧娴,然后一放进碟机,就一直重重复复听下去,犹如穿上被施了魔法的红舞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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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娴的女声不是能用个性来形容那种,她的声线没什么很突出的特点,不靓丽,但很朴实,不加修饰,有种天然去雕琢之感。她中音宏亮厚实,有成熟女人的磁性,却又不失青春女孩的率性明亮,如同一只刚熟透的野苹果,酸甜劲十足。这和她唱的曲目很相称,我偏执的认为那些歌就是为她度身定做的。在她的声音、她的歌里,再忧伤也有几许希望,再长情也有几分决断。你听不到孟庭苇 “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 林妹妹般的哀怨忧愁、梨花带雨,也不会有黄莺莺“风吹来的沙冥冥在哭泣,难道早就寓言了未来”的无望无助;不会是齐豫不得不相信“刹那即永恒”的刻骨铭心、撕心裂肺,也不会是辛晓琪“怔怔望着你的脚步,给你我最后的祝福”的委屈求全、佛系《领悟》。她有一份忧伤,也有一份蛮劲,拿得起又放得下的洒脱,就如她一头的略显凌乱的短发,和俏皮狡颉的眼神。

      她悲伤,但她不哀怨;她怀念,但她放得下;她痛过,但她仍勇往直前。这让我想起了李丽珍《蜜桃成熟时》的富家女,想起了苏菲玛索的古灵精怪,我行我素的《芳芳》,也想起了,《Into the wild》里,爱人爱世,却独走荒原葬身荒原的高才生,她/他们,和她/他们所演绎的你或知,或者不知的生活,却都真实得就像住在你隔壁的暖男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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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歌,不适合剧院,不适合广场,不适合林荫小道,也不适合安安静静的书房,甚至也不适合灯红酒绿的酒吧,她的歌最适合的是灯光幽暗的《红茶馆》,点一道好茶,有期待,些许落寞看窗外人来人往,心里或许正揣摩着这样的表白:你,几好啊,点解无人中意你?或者有,你唔知啫⋯⋯

      也或者就是今天这样,一个人的家,一身慵懒温暖的睡衣,自然醒来,惺忪地葛优在柔软的大沙发里,一杯茶,或者一杯小柴胡……呵呵,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不是开水,不是酒就行,前者无味,后者太烈。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看流云,不说话”,随她回到那段积灰如胆机的时光,轻拂浮尘,看看激荡后的岁月流金,品退火后的温情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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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溺水三千,只“娶”十八——昨天“女神节”,给老婆发了个18的红包,并留言,祝福她年龄雪藏,青春不老。不论是与不是,我想,在心中的某个角落,这段岁月经已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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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只适合磕药听歌,任思绪肆意飘荡,回望这"嗨佬"(油腻男)二十几年的荒唐日子,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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