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转暖,外地人就多了起来,沉寂了一冬的种地户都开始动作了。黑龙江那边的运输车辆每年的春秋两季都会大量涌现。
最多的还是打零工的男男女女,通过各种交通工具到来,火车、汽车、自驾车,不一而足。他们在一天的任意时段出现在镇上,拉杆箱的胶皮轱辘咔啦啦地在水泥地面上滑过。大小旅店充斥着讨价还价声,一些街面上闲置的房子门前贴出了“招住宿十元”红色招贴。
从过完年就半死不活的早餐店、小商店一时又像刚浇过水的旱苗,支愣起来了。
正置五一假期,有些年轻的爸爸妈妈带着孩子回到在镇上守望的老年人身边,似乎特意凑这个时节的热闹。只是有一些孩子出现,才真正显示出一些生气,更多时候,在任何场所,看到的除了抓紧季节挣钱的打工者外,都是苟延残喘的老头老太太。
他们昨日还是风华正茂,倏忽间就老态龙钟了,不知怎么走过来的,只知道回不去了,永远也回不去了。
一条道,还要走下去,一直走到黑,弥留之际,不禁满腹疑问:我曾经年轻过吗?
杨树梢头上正鼔起一个个苞蕾,树皮已经柔软泛青,蓄积着的活力正在醒来。很快,一个全新的世界就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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