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霍去病和林若初很早就来到城门口迎接这条西域之路上的第一个商队。
商队陆续从城中出来了，林若初竟还从里面看到了卓文衡的身影。
“卓兄，你怎么也来了？”林若初拉着霍去病跑过去。
“去西域经商，我觉得这是我悟能的最好机会。”卓文衡用眼睛望向远方。
“卓文华居然肯放你出来？”霍去病惊讶的问。
这时，卓文衡指了指身后的马车。“你们看，他给我的都是些瓷器，其实是他没有经营瓷器的经验，再加上瓷器易碎，他怕做赔，所以才同意我负责瓷器跟他一起去西域的。”
“不过这样也不错，至少是有开始了，高收益必定伴随着高风险，所以，卓兄你要加油，我相信你！”林若初握拳从上往下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要完成林姑娘最终规定的悟能的任务。”卓文衡倒并不在意赚不赚钱。
“卓兄境界还真是高啊！不过卓兄，你也得好好发展自己的商队，毕竟经济自由是追求精神的前提和保障。最关键的是，我以后若是想经商，可就不怕没有人脉关系啦！”林若初见到商队生意难免技痒。
“林姑娘我该走了，保重。”尽管卓文衡很想再和林若初聊上两句，但他一抬头却看见卓文华已经带领商队启程了。
“哎，怎么还是女装？”看着卓文衡走远霍去病才问。
“慢慢来吧，至少现在是男声了。”林若初摇摇头表示别无他法。
“其实卓兄在卓家的生活已经没有那么惨了，主要还是心结。”霍去病说这话时把胳膊搭在了林若初肩上。
“同意。”林若初则及时的拽下了霍去病的胳膊，然后拉着他一起回府了。
卓家的商队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在这一个多月里林若初每隔几天都要跑去张府打听有关商队的情况，以至于就连司马迁、诸邑公主、李延年……这些老朋友她也多日没有拜访了。
“怎么还不回来。”林若初无聊的用一只手托住下巴，用另一只手的手指不停地在桌面敲着。前几日她就听说卓家商队快要回来了。
“我回来啦。”霍去病正好在这时下朝回来。
“我说的不是你。”林若初一抬眼，看到的却是霍去病。
“那是谁？”
“卓文衡。”
“什么？”霍去病快步往林若初所坐的桌子旁走去。
“的商队。”林若初又接了三个字。
“那也不可以。”霍去病噗通一声在林若初对面坐下。
“为什么不可以。你就当我是职业病犯了不行吗？”林若初把正敲桌的手掌一伸，拍在桌子上。
“不行，我还是会吃醋。你说你，这么漂亮一小姑娘，干嘛偏要当女强人，喜欢什么赚钱的买卖？”
“没办法，天生的。我虽然不喜欢钱，可就是喜欢赚钱！”林若初说完继续向外张望。
“公子、姑娘，茶馆老板刚才来说，卓文衡到了。”一个家丁来报。
“知道了，我这就去。”林若初立马站起来往门外走，刚走几步她又返回来，然后拉上霍去病一起走。
“卓兄！”林若初跳着进入了茶馆。
“林姑娘，霍兄。”卓文衡站起来说。
卓文衡旁边的卓文水也站了起来，再次见到霍去病令她十分高兴。
“卓兄，快给我讲讲你这次西行经商的情况，你有没有赚到钱？”林若初还没坐下就问。
“林姑娘，先请坐。”卓文衡不紧不慢的说。
林若初咚的一声坐下。“快说！”她很是着急。
“此次运送瓷器，由于保管周全，所以到达西域时没有一件破损，而且全部卖出。”
“好消息！”林若初突然说到。
“可是，我这次却没赚到钱。”卓文衡有些不好意思。“我刚算了下，我的开支和收入才刚刚持平。”
“为什么？”林若初等待着卓文衡接下来的答案。
“或许是西域不适合瓷器生意吧。这次卓文华买卖丝绸就赚了很多。”可卓文衡的答案并不是林若初想听到的。
现在，林若初只好自己思考问题的关键。“不对，你刚说了，你的瓷器一到西域就全部卖光，这证明它还是有需求、有市场的，既然有市场就会有利润，一定是你运作的方式有问题。”
“难道是要提高价格？可是我们的价格已经比在中原时高很多了。”这是卓文衡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不行，贸然涨价的后果难以预测，毕竟瓷器属于高价格弹性商品。关键还是要合理的控制成本。”林若初边说边思考。
霍去病和卓文水却对这两人的谈话并不是很感兴趣，此时，反倒是他们两个心境相同了。
霍去病无奈的对卓文水摊了个手。卓文水立即像中了大奖又怕被别人知道似的，她低下头咬住嘴唇，却还是止不住开心的笑。
“卓兄，你刚才说你这一路上一件瓷器都没有破损？”林若初已经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发问。
“是啊。”
“那你一共运了几车瓷器？”
“十车。”
“每车多少人看管？”
“普通瓷器每车四人，贵重的会有六个。”
“就是它！”林若初激动地一拍手，啪的一声尤为响亮。“卓兄，以后你每辆车只派两人看管。每车既要有普通瓷器，又要有贵重瓷器。贵重的放中间，普通的放两边。”
“可那样会有破损。”
“会破损几个？”
“每车两到三个。”
“这所有破损的瓷器加起来总共是多少价钱？”
卓文衡开始计算。“差不多七八十两。”
“好，那你再算算你省下了多少工人，这些工人的开销共是多少？”林若初这次给出的这个问题可就不是那么好计算了。
卓文衡这次总共运了六车普通瓷器和四车贵重瓷器。这么算来，总共可以减少二十八人，不对，还可以再省去两名队长，如果工人这么少，那么只需要一名队长就够了。哦，对了，少了这三十人之后，商队的速度又可以加快半个月，这期间相应的花销、马匹、骆驼……而且这样一来贸易周期缩短，他每年还可以多进行几次交易……
卓文衡才算到一半，就已经加出了二百多两银子。“我明白了！”卓文衡恍然大悟。“多谢林姑娘指点。”他郑重的向林若初行了个礼。
“卓兄不用谢，老本行而已。”林若初让卓文衡坐下。“卓兄你要记住，任何事物的边际效益都是递减的，包括劳动。”
“什么意思？”霍去病刚才还能听懂林若初所说，但现在这个所谓的边际效益递减他可就真的不明白了。
“就是越多越没用。”林若初扭过头通俗的解释到。
“敞亮了！”霍去病像相声中捧哏的那个一样说。
“林姑娘，这是我从西域给你带回来的礼物。刚才你急着听经商的事，所以……”卓文衡将一盒香粉推给林若初。
“多谢。”林若初打开香粉闻了闻。“不对卓兄，如此一来，你这西行一个多月，反倒还亏了？”林若初闻着香粉却来了这么一句评论。
“你这脑子怎么就像个理财软件，能不能别这么煞风景。卓兄，有没有我的礼物？”霍去病趴到桌上向卓文衡索要他的礼物。
“当然有，霍兄这是你的。”卓文衡又推给霍去病一个小盒。
霍去病打开一看。“啊？怎么也是香粉？”
“这是男士专用的，霍兄，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那个，记得，记得。”霍去病在此时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网友评论
中国人天生会做生意，这点已经证实。老祖宗重农轻商，那是在和老天爷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