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刚刚过了四点半,我匆匆地赶往医务室,去给父亲开药。
四条前几天得了急性肠胃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瘦得脱了形,形销骨立的,把母亲吓住了。
这一吓,换了新剧本,不喂猫了,改成锁门,一周内三次把我锁在门外。
母亲将两道防盗门从里面锁死,我回家拿钥匙开不了门,急的不行。
要知道,门里面是我91岁的老父母,这要是出了意外,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而且父亲现在只能卧床,根本开不了门!
母亲真是作啊,像一个特别淘气的孩子,为了引起家人的关注,没有一天消停的。
我现在的身体,经不起着急,好不容易叫开了门,和母亲掰扯几句,就感到头晕眼花的,前胸、肩膀、脖子扯着筋似的痛。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去给父亲开药,他汀、阿司匹林、万爽利,都是基础药,离不得的。
路上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看了一眼,原来是小方大夫。
小方大夫听说我要开药,说医务室已经下班了,让我明天早上八点再去开。
我只得回身往家走,一路和小方大夫聊天。
小方大夫住在我家楼上,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一起去郊外游玩过,从此熟络起来。
小方大夫的老公是院长,也是搞热控出身的,和我在一个部门,只是我入职的时候,他已经早早地高升了。
在我看来,院长是特别大的领导,尤其是小方大夫的老公,用人真狠啊!当年因为一个质量事故,整个航天城搞了一百天“996”,连班车都改了时间;全员学习二十二条,至今讲起来大家还是瑟瑟发抖。
如今他主抓的某型号,折磨了我们好久了,部门领导发话:“余院长的型号,别废话,全都给过!”
小方大夫年纪也不小了,她性子温柔,说话细声细气的,她保养得很一般,眼角皱纹明显,是一张自然老去的脸。
院长不忙的时候,经常跟着小方大夫散步、锻炼身体,夫妻俩乘电梯下楼,小方大夫俏生生地等在楼门口,院长大人就乖乖地去丢垃圾了。
因为小方大夫每次看到我,都主动和我打招呼,几次过后,院长现在碰到我,也会主动和我打招呼。
一次,院长到我们所检查工作,恰好和我搭了一部电梯,看见我进来,自然而然地主动和招呼了我一声,弄得陪在一旁的所领导们都用怪异的眼神看我。
呵呵,不好意思,这是假了小方大夫的威啊!
父母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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