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想过,等春天来的时候,一定还会回去西双版纳边境,在那些盘在山上的乡村路上,走一个通宵,喝一个通宵,然后在凌晨数哪些闪烁在头顶的星星。
那说故事的人,或者都是因为身边没有听他讲故事的旅客。
就如同我,我是一个往公园凳子上一坐,就可以等到日落的人,没事的时候除了看电影就消磨时光。记得有人曾说,只要你在身边,就算什么没干,那也是你能想到唯一不虚度光阴的事。所以我只能算消磨时光,连虚度光阴都算不上。
2010生日的时候我在西双版纳与老挝最边境的小镇,那里风沙满天,生日的前几天有朋友给我电话,他说你在哪里,给你带个东西,然后我把地址给了他,没过几天我就收到他给的东西,其实也就是一个风铃。
说真的我已经忘记了我有过多少个了,许多的都被我挂在了不同的地方,有的是某个女孩子的阁楼里,有的是路过的酒吧里,而有一个我把它挂在大理的城墙上,只是不知道如今它们都是否还在,离开后我并没有再回到过那些地方。
挂在大理古城城墙上的那个是和一个女孩子一起的,那时候我不理解她的微笑,她也不懂我的孤独,她单纯的觉得那样做很有意思,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我已经对这南城的巷子已经情有独钟了。
风从那些遥远的山上吹来,那些大片的森林在月光下摇摆着,有不知名的鸟穿过黑夜,飞过这浩瀚的苍穹,岁月并化成了歌,带着我对这世界的热爱,留在了山河。
最近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去爬山,有一天刚好接到朋友的电话,接通电话他就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的,老曾,艹,你说的风铃,我现在就在大理城墙上,怎么没看到你说过的风铃。等他说完,我就没心没肺的笑出声了,可是我却分明听到了电话那边他的哭泣声,他说,艹,老曾,你骗我啊。
我哪知道呢,或许它已经被风吹雨打去,或者它被哪个漂亮的姑娘收回闺房中了……
我频频举杯,或者偶尔沉默,各自天涯的朋友,你们可理解我们曾经的无话不说到如今的无话可说。
一直以来,心中都有这样一个地方,那里很偏僻,公路盘绕在山峦上,山上长满许多没有叶子的柳树,细长的柳条在风里摇摆着,柳树下是枯黄的杂草。而这些柳树上绑着许多红色的丝巾,布条,甚至还有红领巾……等暮光来临,这些红色的东西在风中飘扬。
就在这里,曾经有一个姑娘歌唱过,哭泣过,醉过……然后我给她起名小北。
这世上,叫小北的姑娘很多
那地方在祁连山
那是秋天的酒
喝醉了昨天的故事。
我说一路纵酒,一路种花,他非要一路高歌,一路嫖。
终究你看看,我就坐在某公园的长椅上,以差不多一分钟一个字的速度,打着这些费话。可是就在这当儿,我身边突然来了一个小姑娘,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我盯着她的辫子看了很久,本来我就打算看看来着,可是冷不丁的她冒出来一句,你看够了没有。说真的吓死我了。我接着想说点什么,可是她一点不客气,我妈说,像你这样的都不是好人。然后飞着跑开了。我在想,她既然认定我是坏人,那么给我看那么久干嘛?
不得而知,除了我身上这件爬满蝴蝶的衣服。
旅途中唱歌的人,穿着这个深山里特有民族的服装,坐在墙角下,抽着汉烟,那长长的烟杆,像是这世界遗留在岁月下的伤疤,我们数不清他们手掌掌纹中被岁月打满的茧,只是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等她们抽完烟,那一首没有文字的歌,像是千军万马,震撼着这山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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