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红色卫衣
第四章 Killer
才休息了一天，三系四组就又接到了案件，而且非常恶劣。
案发地点在一个刚刚完工的体育场，大家赶到现场时，是凌晨三点，天还是黑的。
这个时间对于警察来说非常不利，因为根本看不清现场，只有拿来照明灯才勉强可以取证。不过没有围观的群众也算是减轻了一些工作。
到现场的刑警并不多，除了三系四组的四位就是痕检部的四个勘检人员和法医部的部长主任，再加上几个维护现场的小警察。
在场的人除了陈泉和吴奈，都不认识顾筱筱。他们好奇却又不敢过问，只好把注意力放在案子上。
死者有四人，被分别绑在了体育场四角的柱子上。
神奇的是，四个人穿着一模一样的红色卫衣，而且衣服上写有“KILLER”的字样。
“割腕，四个都是割腕。”吴奈从尸体旁走到足球场中央，对陈泉说。“死亡时间大概是三个小时之前，也就是午夜十二点左右。”
陈泉点点头，蹲下，看着地上毫不规则的血液，说：“应该是在这里被凶手割腕，然后被拖到柱子那里绑住的。这样，地上没有挣扎过的拖拽痕迹，也就可以解释了。”
他转头，又对苏夜云说：“怎么样？可以确定死者身份吗？”
苏夜云合上笔记本，摇摇头，道：“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证件，暂时不能确认。”突然，他隐约看到警戒线外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好像是个围观的人。当那人看到苏夜云发现自己后，迅速往回跑。
“站住！别跑！”苏夜云大喊一声，追上那个身影。
很快，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按在了地上，铐上手铐。
“说，你是什么人？”苏夜云并没有让他站起来。
“警察同志，我……不是杀人凶手……跟我没有关系啊。”
“什么情况？这人谁？”陈泉从足球场走过来。
苏夜云把那人拽起来，抓着他的衣服，对陈泉说：“刚才在那里围观，看见我就跑。”
这人是个非常瘦弱的男子，看上去不到三十岁。奇怪的是，他穿着跟死者一样的红色卫衣。
陈泉通过微弱的灯光看清了男子的脸，他好像非常害怕。
“你三更半夜来这干什么？叫什么名字？”
男子哆嗦了一下：“我…我叫崔虎……是我发现的尸体……”
“胡说！明明是看门老大爷报的警。”苏夜云死死的抓着他。
“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我先发现的。”崔虎情绪有些激动。
“夜云，你和白暮雪先带他回总局，好好审一审。我们等装完尸体再回去。”陈泉等不及崔虎三句说不到点子上，便先叫苏夜云将他带走。
“陈队，顾部长说可以收队了。你看？”吴奈征求陈泉的意见。
陈泉看向站在不远处收拾工具的顾筱筱，低声道：“收队。”
案件分析会。
关晓光拿着操纵手柄，指着大屏幕，讲解着案情：
“2018年8月21日凌晨三点在西南新区体育场发现四具尸体，死亡时间大约是21日零点。四名死者身着红色卫衣，上面都印有‘KILLER’字样。报案人是体育场的值班师傅，称突然看见场内有亮光。他还说，大门在晚上是不上锁的，因此任何人都可能进入。
“体育场的大门口安装了一个摄像头，但除了在现场被捕的男子和值班师傅，没有人再进入场内。我们也查看了这一周的录像，并没有人在晚上进入过体育场，因此可以排出凶手提前隐藏在场内的情况。”
陈泉示意苏夜云接替关晓光。
“在现场抓捕的身穿与死者一样的红色卫衣的男子，名叫崔虎。他说他与四位死者是网友，当天约好一起见面，只是自己来晚了一点。到了体育场之后，发现他们已经被绑在了柱子上，于是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没想到被值班师傅看到了，因为害怕，所以躲了起来。
“目前我们已经可以确认死者的身份。我们在崔虎的手机里找到了他们聊天的群聊。群中除了死者，还有两人。分别是崔虎和群主…‘时音’。崔虎始终不肯说出群主的真实身份。”
陈泉点点头，认真做着笔记，又道：“霍部长，到你了。”
起身的是痕检部部长——霍义恩，他扶了扶眼镜，拿着报告，递给陈泉：
“我们在现场周围都做了勘验。体育场的围墙很高，若没有一些工具，根本不可能进入场内。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在围墙的栏杆上发现任何使用过绳索或梯子的痕迹。因此可以确定，凶手是从大门进入现场的。
“至于足球场内拖拽的痕迹，可以证明死者是失去生命特征后，被凶手拖到柱子旁的。我们在绳子和死者的衣物上，都没有发现指纹。”
陈泉道：“好的，谢谢。那大家有什么想法？”
全场寂静无声。
“是集体自杀吧。如果证词属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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