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纪实手法,白描原生家庭五十年的爱恨情仇,早恋,花痴,屠杀亲情……以点盖面,折射半个多世纪的时代变迁,从而激励人们弘扬真、善、美,摒弃假、恶、丑,珍惜当下,拥抱明天。 ——题记
20180502 星期三 小雨越美升初一,阿哥超英已经完成了第一次高考旅程。越美印象最深的是,记得超英在公布高考成绩后逢人便说的那句话:
“英语考了三分半!!!”满分一百分仅得三分半,越美想不通超英有啥好夸耀的,一点都不惭愧,还兴高采烈的样子,比高考满分或状元还得瑟。作为父亲,根喜也是无动于衷,一心想着超英能够金榜题名跳出农门,不知哪来的底气?实事求是的情况是,超英的英语和数学高考成绩加起来还不足十分,可是父母依然决定让超英复读、来年续考。
越美发现超英讲话也不怎么对劲,根本没把心思花在功课上,而是说些“社会很乱”、“坏人很多”等不着边际的话。越美憋不住将这些告知父亲根喜,却被一句话弹回:“小孩子家少管闲事。”
母亲阿珍觉得越美刚上初中,可以和阿哥超英搭伴用餐,兄弟之间彼此有个照应。中午在学校食堂附近河边,超英拿出大哥派头,一会要越美去取饭盒,吃罢又要越美洗干净餐具。这哪是哥哥照顾小弟,而是一副居高临下的黑社会老大作法,越美当场就显得极不乐意,差点引来超英的拳头与巴掌。回到家,越美告诉母亲阿珍,说啥也不会再与超英在校一起吃午饭。为此,超英怀恨在心。
越美在班里又是班长又是德智体全面发展,出类拔萃,同学群里自是很有威望。反观超英,外强中干,自己的书包都被同学当玩物或藏起来或扔来扔去地玩耍,好不狼狈。父亲根喜出了面,才好不容易把书包找回来。
为了让超英安心复习,家里大人们商量后,特意为他准备了一个单独房间,任何人不得打扰他。越美难得有事,小心翼翼地进去拿东西之类,总是看见超英拿着一把小木梳,对着镜子在梳头,一堆复习资料书还是老样子,不得主人青睐。越美感觉所有这些即使和父亲讲了也是无济于事。其实根喜已经发现了超英怪异的行为,专门关紧房门,和超英促膝谈心几小时。至于谈了什么,只有这对父子心里清楚。光说不练,等于零。
隔壁老是吵架,根喜大声呵斥也没用,貌似影响超英复习。脑子灵光一现,借用一下超英干妈家的空房间。该空房间处于村中僻静处,应该听不到吵闹声,理想的学习点。
没过三天,干妈与超英就大吵大闹起来。干妈指责超英不好好看书,却把她家房间翻个七零八落。超英不仅不道歉自责,反而痛诉干妈小气乖张、容不得别人。根喜也表示儿子超英没错,错的是干妈啊!但是,别人家里再不受欢迎,只能立即搬回自己老地方。
一个闷热的暑假。父母外出为生活而奔忙,祖母痴婆子亲戚家避暑去了。家里仅剩越美、超英兄弟俩。越美知道中午阿哥要回来吃饭,寻思着自己烧菜、做饭。
虽然越美从未单独烧过菜、做过饭,毕竟耳闻目睹,知道具体大概。于是,他就忙开了:长豆折短,丝瓜刮皮,茄子去柄,把米淘好,按部就班,还像那么回事。
丝瓜炒鸡蛋,长豆配咸菜,茄子放饭锅里蒸熟…忙乎了半天,尝尝菜的咸淡,也不比大人烧的差哪儿,信心满满。
中午时分,超英板着个脸在饭桌前坐下。越美屁颠屁颠跑前跑后,整好菜、盛好饭,迎面而坐,欢快地拨拉着碗里米饭。
“难吃死了!”超英大声吆喝,着实吓了越美一大跳,还准备被夸赞几声呢,想不到适得其反,正愣愣地看着对方,不知所以然。
超英继续不耐烦地嫌弃起来:“不会做饭就别做!烧得像猪食一样……”
这回越美有点不服气了,嘴里嘟囔着说了句:“有得吃还嫌这嫌那——”
未等越美说完话,超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立起身,一把抓住越美的头发,就往地上按。
越美手里握着碗筷根本没有防备,待反应过来早被摁到地上。超英已经发育成大小伙子,越美瘦弱得仿佛手无缚鸡之力。容不得越美做甚,超英的拳头巴掌劈头盖脸地就往越美头上一顿猛揍,发泄。
瞬间,越美被打得头晕脑胀,根本没有还手或抵挡的机会,感觉快要死过去一般。
恰在此时,邻居看到这一幕,赶紧把超英拉开。超英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着:
“细赤佬敢与我顶嘴,吃了豹子胆了啊!”
越美躺在地上,渐渐清醒了神志,晃晃悠悠从地上爬起。只感觉整个头部、脸部胀痛,尤其是额头起了乱七八糟很多肿块。奇怪的是,没有哪里流血,只是肿成个猪头一般。
越美没有一滴眼泪,脑袋里一片空白,心里升腾起无尽的愤懑感。他怎么也想不通会横遭如此一阵毒打,施暴者还是自己的嫡亲阿哥。就算有错,不能好好说话?越美已经不认识眼前这个无法无天的人了。
祖母痴婆子闻讯回到家,看到越美这个熊样,也非常心疼,赶紧用热毛巾为越美轻捂细拭受伤的脸部、额头等,嘴里也在自言自语地责备超英出手太重,有点不像话。
越美此时此刻非常麻木,觉得这个家好难呆下去,亲阿哥像条疯狗随时都有可能伤人,还根本无人管束。那个拼死拼活的阿珍妈也被嫡亲儿子超英嫌弃,没大没小,不会说一句好话。至于父亲就好像没事一样,觉得超英要考大学,大局为重,由着超英性子来。
果然,晚上根喜回家,了解到事情经过,只是走过去轻轻摸了一下越美的头,连个屁都没放。超英在旁边得意非凡,用嘲笑的眼神瞧着越美痛苦不堪的囧样。
越美好像忘了伤痛,心里突然坚定了一个念头:尽快从这个家里离开,越快越好。
(简宝玉分享会日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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