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原创作者】|云仙子
黄红苕苞谷糁看清楚,这可不是一碗小米南瓜粥哦。
周日,先生从华润万家买来红薯(关中长安叫红苕),超市塑料封条上写着“西瓜红红薯”。
晚上,我想熬红苕苞谷糁子喝,在这个古城寒冷的冬日,喝上一碗热乎乎、粘稠稠、香甜甜的包谷糁子,那别提有多暖心暖胃了。
搭上砂锅,添水,淘一把黄豆,冷水下锅,让锅先烧着。
我从北阳台拿来红苕袋子,打开一看,是3个。我取出2个,熬稀饭够用了。
待我用去皮器去皮后,我眼前一亮。嗬!我惊喜地发现,是黄瓤的红苕哦。
久违了,黄瓤红苕!
把红苕冲洗干净,放在案板上,用刀切成两厘米见方的小块状。放一边,备用。
锅开啦!拂小半碗苞谷糁子,倒入沸腾的开水中,用勺子不停地搅拌,防止苞谷糁子颗粒小,黏锅。给锅里加入少许碱面,再搅拌一会儿。
然后,把清洗干净并已切成小块的红苕倒入锅中,用勺子慢慢推开、搅匀。开小火,文火慢煨。
站在锅台前,望着锅里黄亮亮、金灿灿的一锅苞谷糁子出神。
在过去贫瘠的年代,苞谷、苞谷糁子、苞谷面搅团、红苕、浆水菜,是农村饭食的主打。谁家也不例外。
但记忆中那时候大都是白色的红苕,黄色的红苕极少。除非你运气好才能碰到。
那时候晚饭,基本上不是烩搅团、烩鱼鱼,就是琼一锅红苕了事。
小孩子嘴馋,没有小吃食,总爱生吃红苕。不像现在的小孩子什么样的小食品、小吃食应有尽有,琳琅满目,我们小时候可没有什么好吃的。
我依稀记得,八分钱一块麻饼,父亲只给小弟买过,而且每次只给我一毛六,买两块。我可从来没有尝过。
虽然说家家红苕窖里红苕都不少,但红皮白色的红苕生吃并不是十分好吃,大家都希望在白色的红苕里能碰到一个红皮黄色的红苕吃。为啥呢?黄色的红苕比比白色的红苕生吃起来更脆甜、更水色。
但这是不容易碰到的,概率极其小。谁若是恰巧运气好碰到了,大家会一拥而上,争着抢着,你追我打,拦腰抱腿,非得一起分着吃不可,或者你咬一口,我咬一口大家一起共享。这时,欢声笑语便荡漾在农家小院里……
那时候,物质生活尽管不富裕,但我们的童年是单纯的、快乐的、愉悦的、幸福的。
如今,步入小康社会,人们的生活水平大大提高了,幸福指数也大大提升了,不愁吃,不愁穿,谁还会在乎从超市买回来的红苕是红瓤的还是黄瓤的呢?
望着锅里的红苕与苞谷糁子已融为一起,在锅里翻滚,颜色金黄而耀眼,厨房里弥漫着红苕苞谷糁子清香四溢的味道……
可是,我的思绪滚滚如潮,随着红苕苞谷糁子的香味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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