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恐惧是来源于未知,小三不知道上天会在什么时候给他上生动的一颗,他不知道命运会在什么时候跟他开个小玩笑,或许就在他沉浸在幸福中,或者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不幸就会悄然降临。不过,许多时候生活也会不经意地给他一些惊喜。
小三应该惊喜他遇见的人,每一个与他命运交织重叠的人,或许星仔就是其中一个。
星仔常常带给人许多惊喜,在他未知的生活里。
小三记得,春天云南阳光要比贵州要刺眼,紫外线分外地强烈,但那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总是会令人心花怒放,那年的春天昆明理工学院的校园里的花开得恰到好处,临开学季的校园随处可见背着包拉着行李的学生和女学生。
小三和星仔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是在早上,其实人还很少,阳光刚好照在路上,并不是难以抗拒,小三和星仔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小三有意无意的看着这个校园里的一花一草和那些时而经过的人,慵懒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空气里有一股似有若无的花香,花香让小三变得越发地慵懒,而星仔却好像有点兴奋,或许也是花香的作用,是那花香刺激着星仔的神经系统,星仔四处张望,像一只饥饿鸟儿寻找着虫子。
那是一只美丽的虫子,白色的连衣裙,一泄如注的长发,她是从清晨的阳光中走来的,阳光将她的轮廓投射在地上形成了长长的 影子,风也从她的背后吹来的,将他的头发朝前面吹起,遮住了她的面颊。他走得有些快,却很自然,就像一整风一样自然,轻轻地走来了。走到星仔面前,坐在星仔的旁边。
你什么时候到的昆明?
昨天晚上。
那你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不太好麻烦你呀?
跟我还怎么客气啊,何必呢?一晃我们也好长时间不见了。
是啊,一年多了吧,对了,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朋友小三。
哦!你好,我是秦月。
小三:幸会,我好像该回避回避,可是这个地方我实在不太熟悉。
秦月:说笑了,我和星哥是很好的朋友。
小三只能扮演一个听众,也许小三可以将他听到的故事写成日子,消磨了些许的时间,不过小三没有听到扣人心弦的故事情结,索性拿一个耳机在旁边自顾自的听音乐。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叫秦月的姑娘走了,小三摘下耳机,问身边的星仔:“怎么不聊了”?
星仔:她回宿舍那点东西。
几分钟后,秦月提着一把小吉他过来,带着星仔和小三走过校园的林荫道,走在僻静的樱花深处,然后秦月坐在石凳子上,轻轻地弹起了优美的音乐,却是一首《平凡之路》,一边弹一边唱,有续《生如夏花》,弹手指在琴弦跳跃着,像一场芭蕾舞,有几片樱花的花瓣落在她的吉他上,好像也是被这音乐动容了似得。
小三只是一个听众,他原本以为可以听一段故事,从星仔和秦的对话中去他们曾经的故事,却无意间听到一段动人的音乐,在一个优美的地方,在陌生的校园的角落里。
音乐仿佛还留在耳边,只是人已经不再了,在苍山脚下,洱海旁边。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不曾到过的地方,如远方飞来的大雁,如远道而来的客人,一切皆是陌生。
陌生也好,熟悉也罢,朝阳从不辜负看上他,爱上他,眷恋他的人。
在哪个春天的早上,夜色刚刚退去,小三和星仔就骑着刚刚租来的自信车行驶在洱海畔,一切都是宁静的,这种宁静不想夜深时孤独的宁静,而是足以让人陶醉的宁静,小三望着从海面缓缓升起的太阳,好像在和他打招呼,星仔却大声说:你好啊,太阳!
两个单身浪子,两辆山地自行车,沿着洱海,朝着一个方向驶去。
当自行车驶向丽江的街边,却不是同一辆自行车了,他们又在丽江租了另外的自行车,他们对自行车倒是情有独钟,竟然到了哪里都不忍丢下。
他们只是喜欢这种方式去亲身体验大好的春风与阳光,在丽江这样一个多情的地方,多情的城市往往是妖娆而感性的。
然而感性也好,多情也罢,全然都是陌生的,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这依旧是座陌生的城。
陌生的城里,再多情,再妖娆也是徒劳的,他们什么也带不走。
夜,不断挣扎着,酒吧的音乐如此的刺耳,灯光闪烁摇晃,好像在倾述,却没有人能听得见。
听不见的还有许多,譬如小三的鼾声,星仔的梦呓。星仔或许喜欢这种刺激的陌生感,在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城里穿梭。他或许是在享受着那种陌生带给他的惊喜,又或者他早已经不再恐惧。
多年后,星仔还在陌生的地方,还在一个陌生的城里,城里有陌生的音乐,陌生的颜色,陌生的人和陌生的故事。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