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纫机二号刚和它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小Y已经被护士叫走了,他已经不在椅子的管辖范围内,椅子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他出来。这个男人会吃下什么果子,它管不着,它只会如实传递讯息,如果小Y真染上了病毒,那也是他的造化。
椅子和缝纫机二号前不久刚大吵了一架,它一直对缝纫机二号在人类面前泄露身份这件事耿耿于怀,为了这事,椅子没少教训它,“你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缝纫机二号却鬼使神差地说出一段人类的理论,“我等不及了。”
就和那些富有冒险精神的实干家一样,缝纫机二号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它觉得自己应该要好好把握这次疫情到来的机会,和人类面对面地大干一场。
“一直这么藏着掖着,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你是不是已经被同化了?”椅子担心缝纫机二号和人类待久了,已经受人类的意识所影响。“头说了,要想完成任务,我们就必须听指令。你擅自接触人类,要是让头知道了,咱们都得玩完。”得知缝纫机二号和小C接触的第一天,椅子就把它痛骂了一顿。缝纫机二号那天之所以突然没了动静,就是因为这场争论。
“我知道这很冒险,可你要相信我,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我们错过这个时机,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怎么说?”
“你有没有注意到,这次疫情一出现,人类世界就乱成了一锅粥,他们表面上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其实心里都关着一匹野马,只要被放出来,那整个世界就失控了。”
“失控?有那么容易?”
“你还不明白吗?人类世界不可能永远维稳,往往只需要一个火星,就能让它失控。”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计划……”
“嘘。”就算是只有它们两个能接收到的内部讯号,缝纫机二号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这个计划比咱们的命都重要,别说漏嘴了。”
椅子说它提醒得对,“你有多大把握?”
缝纫机二号实话实说,“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什么?那你……”
“失控对人类世界不完全是坏事,也许会把它推到一个更高的位置。要成功,就必须把握好时间差,趁着他们最乱的时候,马上实施计划。”
最后,缝纫机二号用这套人类的理论说服了椅子,只不过它还有最后一个疑问,“为什么是她?”
小C既不是科学家,也不具备影响力,她就是一个普通人,拿她开刀,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聪明的决定。缝纫机二号说它没考虑这么多,“蝴蝶效应知道吧,不要小看那些不起眼的蝴蝶,咱们就是要利用她们煽动的风来点燃火星。”
“知道了,我会盯着他,不过先说好了,这不叫帮忙,我只是暂时把他列为我的观察对象。”椅子还提醒缝纫机二号:“你也机灵点,别上了人类的当。”
这已经是缝纫机二号所能想到的最好结果,它总算没有让自己和“朋友”违背原则,一切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它也不用考虑怎么跟小C交代,就像椅子说的,小心一点总没错。所以开始的时候它一直不松口,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让小C以为这件事已经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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