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依稀记得那扇高高的大门前,我抱着书包刚进门,便被那异样的声音吸引,它与我之前听过的所有人的声音都不一样,清脆得像一阵风吹过门前的风铃, 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脑海中想象着书中所描述的——鸟儿的歌唱声,那鸟儿是夜莺。扭头看去,是一个瘦瘦的女子,短头发,在和一个比她稍矮的女生聊着天,脸上堆满着毫无掩饰的笑容,真实,无邪。
2003年,我们围在水泥板做的乒乓球桌前,她展开一张写着“友谊”的薄薄的泡沫纸,将其剪成再也无法辨认的碎片,一人一份,幻想着十年抑或二十年我们再次聚首时,那便成了我们彼此的信物。那年我们照了相,留了影,细数着那些走过的光景——那首《其多列》因她的歌唱是我至今无法释怀,只因那与众不同的音律;那本《格林童话》曾因她抢去,我苦苦追回而变得更加珍惜,只因她也如此喜爱;
2006年,好像有什么事在她和我之间慢慢传开,同学们在笑,在交头接耳。那时“早恋”这个词在我心里与小偷、强盗是同等罪名。我开始回避,开始避开她所在的每一个方向,教室里有两条过道,她所在的那条是一定要绕开的。她是我们班成绩最好的,是我一直想超越的目标。我们曾写过诗让老师评价,老师在询问了两篇各是谁写的之后,果断地夸奖了她写的好,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我很不服。她喜欢植物,特别是珙桐,她说珙桐开的花像天空飞翔的鸽子,很美,我没见过珙桐,只能呆呆地望着窗外偶尔飞过的白鸽。
2009年,我和她虽然在同一学校,却并非同一个班,我们的距离渐行渐远。
2012年,我们彻底分开,从此再也不见。虽然又一次她在加一个陌生人的QQ时,无意中加了我的好友,但是后来的后来便没有了后来。
我以为我们并非处在一个平行的世界,那我们必然会在某个点相遇,谁曾想并非如此,而是越来越遥远,以致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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