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自负都来自我的自卑，所有的英雄气概都来自我内心的软弱，所有的振振有词都因为心中充满疑惑。我假装无情，其实是痛恨自己的深情。我以为人生的意义在于四处漂泊，其实只是掩饰至今没有找到愿意驻足的地方。
那些凌驾众生之上的才华，如果只会让人变得自负冷漠和对生活充满了距离感，那还不如只是一个温暖的凡人，活在人间烟火里，和所有有情有义的生命在一起混为一谈。
每个人都渴望不平凡，但却没有什么比这愿望更平凡了，你我都是一粒尘埃，何必有名字，命运之风扬起我们，却终归纷纷落下，唯一的快乐，是无牵无挂的自由。
然而昨天已成往事，今天还在续写。
明天即将上演，未来可期。
如果尖锐的批评完全消失，温和的批评将会变得刺耳；如果温和的批评也不被允许，沉默将被认为居心叵测；如果沉默也不再允许，赞扬不够卖力将是一种罪行；如果只允许一种声音存在，那么，唯一存在的那个声音就是谎言。
只有经历过地狱般的磨砺，才能练就创造天堂的力量；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奏出世间的绝响。
如果我们的生活里，没有痛苦，将不会更好，而会更糟，因为这样我们将不曾有过幸福，有过希望。
愿我们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永远在路上。
(《坦白书》《飞鸟集》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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