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江竹瑶趁着天黑无人的时候,蹑手蹑脚的来到厨房,听说厨房有个密道,好多年不曾使用,说不定可以从那里逃出去。
“小姐,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小茴拉着江竹瑶的胳膊,不敢大声的说话。
“不能回去,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了!”江竹瑶开始四处寻找那条密道。
“可是,小姐……”
“没有可是,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江竹瑶握紧自己的拳头,说什么这次也要逃出去!
《遥遥晚宸风》chapter 1 第10次逃婚
云都城
初秋尽余温,风吹红绸。
栾府大少爷与醉江阁千金今日完婚,轰动了大半个云都城。
17年前,一纸婚约,玉笛为信,结下所有人眼中的天赐良缘。
17年后,玉笛为凭,十里红妆,秦晋永结,满座处处欢声。
江竹瑶没有想到,自己最后还是要嫁给栾宸风,竟然跑了9次都能让爹爹给抓住,堂堂醉江阁的千金,千金啊!还要被迫嫁人,这什么道理!
前一晚,江竹瑶好不容易从密道逃了出来,以为终于可以脱离苦海,没成想,爹爹已经等在密道外面,这下好了,逮个正着。
“瑶儿,这深更半夜,意往何处去?”江阁主浑厚的声音慢慢响起。
“我……我……只是想赏个月,”江竹瑶抬头看着天上,睁大眼睛去看都没有看到月亮的影子,“赏……赏星星……”
“杓音、曲衣,把小姐带回去,寸步不离,直到明天出嫁!”
“是!”
江竹瑶看着镜子前的自己,身着凤冠霞帔,衬着肤色更加白皙,透着些许微红,五官虽说不上十分精致,也是十分耐看,巴掌大的鹅蛋脸上,黛眉弯弯,盈盈笑眼,唇如樱红。
“小姐,您今天真是太好看了!”小茴站在镜子一旁看着江竹瑶。
“怎么,我以前不好看吗?”江竹瑶挪开视线看向她。
“没有没有,小姐哪一天都好看。”小茴急忙改口。
“逗你的!”江竹瑶起身握住小茴的手,“小茴,如果我以后不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让别人欺负你,记得啊。”
“小姐,怎么说这个话,我要一直跟在小姐身边的,小姐嫁人了,我也会跟去的。”
江竹瑶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可能摆脱不了一定要嫁出去的命运,但是,谁说拜完堂不可以逃跑了,这堂都拜了应该不会再有人看着她了,要让她嫁给一个基本等同于陌生人的人,说不定以后还会困在栾府没有自由,她能想到的只有心痛。
江竹瑶:“我会让爹爹把你带回醉江阁的,以后你不用再跟着我了,回去之后,你想去哪就去哪。”
小茴:“小姐,小茴自幼被阁主收养,阁主和小姐待我恩重如山,我哪也不去,况且栾府没有人懂得小姐的喜好,怎么照料的好小姐,我不能走。”
江竹瑶不知道怎么让她知道她根本不会待在栾府。
要不,带她一起走?这样也好,以后醉江阁是不能回了,有个人相互照料也不错,只能对不起这栾府的大少爷了。
吉时已到,乐声不绝于耳,江竹瑶盖着盖头,由人引着入了栾府的大门,拜完堂后由人引着回到了房间里,只剩小茴在她身旁。
江竹瑶一把掀开盖头,可算是拜完堂了,只要等着天色渐暗,就可以趁乱走了。
小茴根本拦不住小姐,那就只有跟着小姐一起走了。
此时,栾宸风正应付着前来祝酒的宾客。
栾宸风是栾家的独子,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已不在人世,自幼由祖母抚养长大,栾府是云都城第一大户,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深知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他只能在别人还在玩的时候学会承担,学会成熟内敛,锋芒不尽露,万事表于心。
天色渐晚,江竹瑶收拾好东西,和小茴准备逃走。
栾府不比醉江阁,路完全不熟悉,只能凭感觉,还要避开来往的人,绕了一圈也没逃出去,不觉得绕到了仓库,此处墙不高,无人看守,小茴不会武功,江竹瑶用轻功先行上去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小茴也接上,一起逃了出去。
喜宴上。
曲衣将小姐逃走的事悄悄禀报给了江阁主,江阁主似乎早料到自己的女儿会来这么一招,低声只吩咐了几句,并不恼火。
“栾老太太,天色已晚,阁中还有要事处理,江某就告辞了。”江阁主向栾宸风的祖母鞠了礼。
“既有要事,便不多留,亲家请一切放心。”栾老太太起身欲送江阁主。
“不必送,早些歇息,告辞。”说罢,江阁主便离开了。
江阁主走后不久,栾宸风的侍卫栾羽急色匆匆前来,神色慌张,欲言又止。
栾宸风感觉到异样,便让他里屋说话,栾老太太不放心,便也跟着过来了。
因为晚些还要行一些礼节,所以丫鬟们先行去房间候着,谁知到了房间却发现新娘子不见了,四处找寻也没有找到,四处没有打斗的痕迹,贴身丫头小茴也不见了。
栾宸风听后很是诧异,他从来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虽然这场婚事乃父母之命,不得更改,但他,有这么让人害怕到跑掉吗?
想来他栾宸风不说什么惊世之容,但在云都,无论容貌品学也是数一数二的,五官像刻上去的一样,轮廓分明,眸光明亮,俊朗十分,也算英姿。
既已成亲,却又逃婚,竟如此荒唐。
相比之下,栾老太太反而很冷静。
“是属下失职,栾羽愿领罪。”栾羽跪在地上,埋下头。
“起来吧,什么罪不罪。”栾老太太开口道。
栾宸风扶起栾羽,并向栾老太太鞠礼。
“祖母,宸风去把她找回来。”
“嗯,找到了不必急着带回来,她既然逃走,又怎会心甘跟你回来,护着她不要出事就好。”
“是,那……”
“你这位岳父大人,估计早就知道了,他倒是撒手不管了,乐得清闲。行事跟往年无二,不用告诉他也罢!家里自有我顶着,你们刚成亲,碍于身份,今日之事不宜声张。”
“是。”
“还好我这把老骨头还经得起折腾,哦对了,你两自11年前就不曾见过,把玉笛带上,这玉笛乃是一对。”
“宸风明白。”
自栾宸风记事起,玉笛就不曾离身,这是他娘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只是他没想到,原来世上还有另一支玉笛。
月有盈亏,人遇离合,世上的事似乎早有定数,不经意无思量,而玉笛声跨过时间缝隙,随行云流水行千里不停,既牵绊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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