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对学校的老师们都很敬重。他们都是无比敬业,业务能力很强,都很善良平和的人。大家在一起都能愉快交流,共同切磋问题,为整个学校的教育工作而努力着。
听说市领导,中心校领导,兄弟学校的语文教师都要来我校参与语文学科的教研活动。这是一个较为规模的教研活动。
我们就作文教学中的一个专题进行教研。提前我们都已经分工好了,主讲人是薛老师,其他教师都是对今天主题教研的自由发言人,可以针对自己教学中总结出来的方法,或者教学疑点谈谈看法。
会议正在进行着,主讲人发言后,我们每一位教师都发表了自己如何指导学生这类作文。陈梅是九年级语文教师,十多年毕业班教学经历,轮到她谈了。
陈老师声情并茂,思路清晰,把自己如何引导学生进行写作,如何点拨等等讲得很精彩。可能是我当时认识上的偏差,我认为她讲的内容延伸很多,在她结束交谈时,我有总结性的讲话。我说:“陈老师讲得很好,给大家一个指导性的引领,不过最后稍微有点跑题,延伸多了!不过我们还是要谢谢她的精彩言论。”
大家都又开始往下进行讨论,会议结束后,领导们给予我们这次教研活动很大的肯定。说我们教研热烈,真实自然,话题统一,有步骤,有分工,有总结,鼓励我们以后再接再厉。
一次教研会让她如此敏感,竟大哭一场!正当我们沉浸在快乐气氛之中时,陈老师突然到我跟前说:“我刚才讲得咋跑题了,我说的没问题啊,我是延伸……我是根据……我是为了……你今天怎么能说我跑题了呢!你今天当着领导们的面说我跑题,我太丢人了!”
我顿时一愣,教师们都没反应过来,有的老师说:“谁能听出来呀!人家领导根本就不会在意你们谁说的对错,人家主要是来观摩咱们现场教研的状态,气氛热闹与否,教师们讨论积极与否!”
“就说跑题了又咋了!你是名师哩!这还能说你不会教学?你别在意这个,组长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有位教师边走边劝说她。
……
老师们都在劝说她,我也没有再做解释,我觉得我说的没问题,因为教研活动,就是让大家讨论,争论的。
大家说着走着,都回到了各自的办公室里去。几分钟后,陈梅给我打了电话:“组长,你今天说我讲的内容有点跑题,我觉得不能接受。这么多人,有领导在场,你要我难看,你说我跑题,我太难以接受……”
我在电话里怎么安慰解释都不行。我很尴尬。
随后她的一个举动更让我吃惊,她在语文群里,公开说什么自己水平有限,下期不教语文课了,并高调说要退群之类的牢骚话。随之就退了群。
我决定不再劝说她了。
放学时,我听别的老师说她在她们办公室大哭,老师们领导们劝说她都不行。一个劲儿在诉说自己遭遇的不公,觉得心灵和自尊心受到伤害。其实老师们也明白,她之所以对别人的话如此敏感,都是因为自己是名师,是经常四处讲课的名师,一下子说她跑题有失面子,她有点受不了。也许是吧!
我愕然了!不至于吧!这不就是个教研活动吗!
我坐下来,想了很多,我们之间没有隔阂啊!平时都是很尊重她的,她怎么对待别人的评价这么敏感呢?任何人都会有不足和缺点,谁敢说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十全十美,天衣无缝,都是经典真理?教研活动就是让老师们相互讨论,争吵呢,根本不存在对谁有意见,故意玩谁难看的意思啊!
坐在办公室里,我的眼泪也流了出来。不知为什么!也许是为自己的尴尬无奈,不知所措而流泪。办公室老师也在劝我,其实我不需要谁劝,我只是暂时为自己而流泪,为这个教育教研工作流了泪,不是生别人气。
大家也许都没有错,但我想不明白,为了一次教研活动,竟能让一个人哭的那么伤心!
两三天过去了,我们在校园里碰见,谁也没有再对话。也许都需要冷静沉思。
几天后,陈老师给我发了一条信息,为那天自己的莽撞言辞,过激行动而后悔,向我道歉。她还说,她没有恶意要数落我,她说她很害怕熟人说的话让她猝不及防。
我好像弄不不明白她说的话的意思。但是我也恢复了信息:
没事,大家都是姐妹!
其实她是一个上进积极的老师,偶尔的过激是可以理解的,这可能与个人的性格有关。只要大家都相互理解,包容,我们还能找回属于我们的亲密无间。
与人相处,过于敏感就会给自己带来不快,要学会调整心态,以谦逊的姿态与人交流沟通,取长补短。我真心希望,大家都能坦诚相待,为了工作包容理解对方。我也在告诫自己以后注意顾及人的面子,面对敏感心细性格的人要学会委婉谨慎用语。
一次教研会让她如此敏感,竟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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