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种下葫芦至今有半个多月了,我每天都会去看几眼,还专门在网上搜的葫芦发芽的图片去对照,除了每天都有不断冒出来的小草,葫芦连影子都看不见。
清明前,我对妈妈说:清明前后种瓜点豆,许是种下后那些天降温的事,再加上弟媳说要先把葫芦籽在水里泡上几天再种,会出来的快些,于是我又去从葫芦里费劲的掏出了十几个葫芦籽,妈妈小心的泡在一次性杯子里,泡了两天后,把飘在水面上的葫芦籽扔掉,剩下的种在了花盆里。
一个多星期了,花盆依然毫无动静,除了有绿草冒出来。前天突然就看见原来种的花盆里有绿色从土里要拱出来的样子,和平日长出的草完全不一样,我高兴的喊妈妈来看,妈妈也开心的笑着说终于出来了。
到晚上那绿色突然就拱出了地面,两片绿油油的叶子羞答答的伸展开来,互相遮掩着,我在心里感叹这东西太神奇了,许是在地里酝酿太久,一旦露出头就会疯狂的生长。
可惜我高兴太早,昨天早上等我满怀希望的去看那个葫芦苗时,没想到,两片嫩叶躺倒在土里,另一个花盆里的二个葫芦籽也在土上面,只剩下空壳了。该死的老鼠,太可恶了。除了咬牙切齿,我别无办法。
又看到老鼠把厅房门啃下了好多木头屑,纱窗门大开,一定是被老鼠咬开的,这千刀万剐的老鼠,我在心里发着狠,妈妈也表现出无奈,说现在没地方买老鼠药去,我琢磨着在网上买,但最近疫情的事,好多快递暂时不发货,妈妈说家里还有点敌敌畏,喷上点看行不行,我想那挥发的快,那就晚上。
晚上九点我问妈妈敌敌畏在哪儿,妈妈告诉我地方,我找到了,100毫升的一个小瓶,还剩小半瓶,长这么大,我第一次见敌敌畏的真面目。我问妈妈怎么弄,妈妈说找个东西沾点涂在门上,于是我便找了根一次性筷子,缠了点餐巾纸固定好后,打开了敌敌畏的瓶子,马上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我也顾不得去捂鼻子,只后悔刚才没戴上口罩。
我用缠了餐巾纸的筷子伸进瓶子沾了些,往门边涂了些,沿着地上划过来,留下来了一行液体印子,最后把餐巾纸取下来塞在了两扇门的接头处。
等我进屋,妈妈说我晚上剩的那半碗米饭忘记放进冰箱了,她刚才看见有米粒在外面,她猜想可能老鼠已经光顾了,我说那还不倒掉,我准备去倒,妈妈说把敌敌畏放进饭里去,看行不行。
于是我找了个生日蛋糕配的一次性小盘子,把米饭倒进来,然后拿到妈妈屋里,妈妈在我去之前就叮嘱我啥也别说,否则老鼠那东西太灵了,一说就不吃了。
我把敌敌畏倒在了米饭里,提前在饭上扎了几个小眼,便于渗进去,我问妈妈倒多少,妈妈说多倒点,就想起小时候看听人说有人喝敌敌畏自杀,我和妈妈说:这么难闻的东西,原来人是咋想的,怎么喝得进去啊,这味熏都熏死了。妈妈说:那还有喝两瓶的,还没死的。嗯,那些年假药假酒盛行,的确敌敌畏也难逃其运,竟然喝下还救了人,也算是劳苦功高啊。
妈妈这一说,我不由得就多倒了点,竟然都溢出流到了地上,我赶紧住手,把这加工了的“鼠食”放在了厨房门外的垃圾袋旁。进屋后,地上的敌敌畏发出难闻的气味,我马上觉得嗓子都不舒服了,赶紧开窗通风,去拿拖把把地拖干净。
等我收拾完坐下后,突然听到老鼠“叽叽叽”的叫声,声音很大,我让妈妈听,妈妈说听不到,但她说可能是发现吃的召唤同伴呢,我出去看了下,发现“鼠食”旁边有米粒,看来有老鼠吃了。
一晚上都在想着老鼠到底吃没吃“鼠食”,会不会被毒死,早上一起来直奔那个垃圾袋,看到有一块被扒拉出来的米饭在盘子旁边,但是也没见老鼠,花盆边有散落的土,老鼠又在找葫芦籽吃了,心里很失落,看来敌敌畏也不管用。
去拿笤帚准备扫土,放笤帚的椅子上竟然躺着一只老鼠,尾巴很长耷拉在椅子边上,我又惊又喜,赶紧进屋去告诉妈妈,死了只老鼠,还挺大的,妈妈让我夹起来扔到垃圾袋里,等会儿扔出去。
一想起老鼠那软乎乎的身体我就心里发毛,但是我不夹,找谁夹,弟媳在楼上洗脸呢,三个女人,女人都怕老鼠,还是我来吧。我鼓起勇气,拿着火钳在距离椅子有两米处犹豫纠结了一分钟,告诉自己都死了没啥可怕的,勇敢的走上前,把垃圾桶放在椅子跟前,用火钳夹住了老鼠,夹起就丢在了跟前的垃圾桶里,但还是吓得跳了起来大叫一声。
尽管我害怕的叫,但还是感知到老鼠是硬的,并不是我感觉中的软的,应该是昨晚就死了,我和妈妈猜测应该就是那会儿我听见叫的时候它就已经吃上了。
好在灭鼠行动初战告捷,消灭一只大老鼠,也算没有白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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