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我被人粗暴的叫醒,我都还没看清是谁叫醒的我,那个人就快步走向下一个小屋。我发现他们在我身边扔了一碗菜汤和一小块烤焦的野兔肉,我三两口就吃完了。吃完后,我们被集中到一起,一个很高看起来就非常强壮的人站在最前面,他的边上是大胡子那些人。这个男人开口说到:
“以后我就是这里的村长了,这里的人都由我来负责。”声音不带一丝犹豫,让人难以升起反抗他的心。
之后的日子,我们被分成一组一组的,身边都是些不认识的人,原来村里的人都被打散了。我们被派到很远的地方收集食物,每个小组都被规定了数量,当天必须完成,回来后全部上交,由村长统一分配。为了完成每天的任务我们不得不去到以前从来没去过的地方,走原来没走过的路,每天都伤痕累累,累的站不起来。
和我们那么辛苦工作相反的是,我们受到的待遇越来越差,前几天我还能吃到第一天早上吃的那种菜汤和烤兔肉,最近就只有野菜就着一些黏乎乎的东西做成的饼了,先不说好不好吃,这东西吃起来感觉非常粗糙简直就像是在吃石头。而那些和村长一边的人,他们每天都不用出去工作,吃着丰盛的食物毫无愧疚的享受着我们这一群人的服务。我们私底下都开始不满,但是碍于他们手上有枪,我们明面上还是听从他们的安排。
冲突的爆发,开始于一个男人外出回来后到家发现他的老婆不见了。我们便帮他在附近找人,找来找去也找不到,我们就去问村长,是不是分配了什么别的任务又让她出去了。走进村长的屋子,我们发现这个男人的老婆正跪在村长的床上,浑身赤裸,边上还有三个男人也没有穿衣服,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有多处伤痕,看起来神智也不是很清醒了。那三个男人看见我们闯进来并没有显得有多慌乱。
“别冲动啊,老弟。我们哥几个最近火气比较大,这不是看弟妹生的好看,一时没有忍住嘛,到时候肯定给你好处,不会让你吃亏的啊。”
和我们一起进来的那个男人眼睛已经通红,随手拿起边上的一根木条就向前冲,一下子就挥倒了一个,那几个人也没想到,他会二话不说就冲上来,显然没有准备好,被这个拿着木条充满愤怒的男人打得倒在地上只会哼哼。我们正想着去劝一下别都给打死了,这时候村长带着七八个人走了进来,直接一枪打死了这个愤怒的男人,一句解释的话都没说。
我们迫于他们七八个人手上都拿着猎枪,根本什么都不敢说。
自这次冲突之后,村子里的气氛完全变了,一方是受压迫的大多数普通村民,另一方是享受着我们劳动的村长亲信。关系变得越来越紧张。他们对我们愈发严苛,要是没完成指标动不动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加之边上的环境越来越差食物越来越少,有很多人走得太远,便再也没有走回来了。更甚至还有人是因为太久没有吃东西又完不成指标被他们活活打死。晚上我们嚼着菜根累的眼皮都睁不开的时候,村长那边十几个人烤着我们带来的野味,发出诱人的香气。我们这种人啊虽然心里面气不过,但是长久的逆来顺受和侥幸心理还是在安慰自己,忍一忍这些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我刚刚放松一点的心情因为村长那边的一个举动一下子又紧张起来。那个大胡子举着烤好的肉,走到了水云的面前,对着她晃了晃,笑眯眯地看着她。我心里默默的祈祷。“不要,不要,不要这样。”而我最不想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水云伸手拿住了那块烤肉,跟着那个大胡子,走进了他的屋子。
我一下子就没了任何力气,我一切的忍耐,对未来的希望都没了,我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的小屋,躺在床上,我仿佛能够听见男人沉重的喘息和女人那无助的呻吟。我觉得那一晚我肯定发生了什么变化,不然为什么,第二天起来。
我这么想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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