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曾赠予我一块糖,这块糖纯净,不知邪恶所以然。让我在乡村的大地上撒了泼儿地奔跑,连一丝想要探头瞧一瞧外面世界的渴望也都藏匿。和奶奶去家里大棚中看着一只只白色的蝉怎样把一片大大的桑叶嚼尽,夜晚在大棚外面那间小屋的泥巴床上听奶奶讲过去的故事。和大孩子们偷过别家的桑椹,如果路过我家的桑树林,我现在还能记得当时我护犊子的傲气神儿。那时候的我总算也是个姑娘,也就是长辈眼中实打实的小女孩儿,说起Cosplay,那时候的过家家绝不会输。倒不是玩那些个昂贵的芭比,反而是偷了我妈的毛线圈,缠在手上作仙女罢了。我珍藏了两三年的玻璃珠,后来真的真的真的不知去了哪里。一度还怀疑和我一起长大的一个姐姐拿走了。或许是她真的拿走了,后来也无从考证了。每年丰收季节,总是耐不性子像奶奶那样在一堆玉米堆里老实巴交地干点儿实事。玉米堆里活的东西太多了,蚂蚁,毛毛虫,屎壳郎,不知从哪飞出来的七星瓢虫。小时候还真的数过星星,家里的屋顶上宽阔的不行,拿个蒲扇,铺个凉席,做一整个童年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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