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来？——两只老虎

刘振坤

我家萌宝三岁半，古灵精怪天真烂漫，歌舞书画样样喜欢，每天都有一堆问题等着你，有的问题弄得你左右为难！

近来，萌宝在幼儿园学了一首新歌：《两只老虎》。这是很多人小时候大都唱过的一首歌。那天，她兴奋地一遍遍地又唱又跳，"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跑得快。一个没有尾巴，一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唱着唱着，她突然停了下来，歪着小脑袋若有所思，然后朝我问，“爷爷爷爷，你说是不是太搞笑了啊？两只老虎，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搞笑！它们是从哪里来的呢？”

你从哪里来？——两只老虎！

我一下懵逼！是啊，这“两只老虎”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问我们家老师，（即萌宝的奶奶，我太太。她可是做了几十年的幼师呃！）老师竟然说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于是我就去找“度娘”。原来，《两只老虎》还有很多版本哩！主要区别在于耳朵、脑袋、眼睛上，尾巴是一致的没有。

你从哪里来？——两只老虎！

显然，没有脑袋是不太可能的。

经过多方查找，终于弄明白：原来这是一首非常著名的欧洲儿歌。在法国叫《雅克兄弟》，在德国叫《马克兄弟》，在英国叫《约翰兄弟》。一般都认为它是来自法国，即使在英语世界里，这首歌都经常以英语发音化的法文歌词来唱。也有的说这首歌曲的旋律最早源自中世纪的教堂音乐格列高里圣咏。不过，英文版本《约翰弟弟》流传的比较广泛。歌词是："你还睡吗？你还睡吗？小约翰，小约翰。晨钟已经敲响，晨钟已经敲响，叮叮当，叮叮当！"到了上世纪初，这首歌曲传到了中国。

1926年初，在国民革命军政治部担任宣传科长的共产党员邝墉，和其他一些人一起，给这首当时黄埔军校很多人熟悉的儿歌重新填了一段词：

“打倒列强，打倒列强，除军阀！除军阀！努力国民革命，努力国民革命，齐奋斗，齐奋斗。”

“工农学兵，工农学兵，大联合！大联合！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帝国主义，齐奋斗，齐奋斗。”

“打倒列强，打倒列强，除军阀！除军阀！国民革命成功，国民革命成功，齐欢唱，齐欢唱!”

这首新歌得到政治部主任邓演达、副主任郭沫若的同意，印发给部队，立即在军内外广泛传唱。随着北伐战争的顺利推进，成为一首妇孺皆知的国民革命军歌曲，很快就风靡全国。北伐军的将士们唱着它奋勇杀敌，立下了不朽的功勋。

值得注意的是，这首歌当时还有另一个版本的歌词：打倒土豪，打倒土豪，分田地，分田地。我们要做主人，我们要做主人，真欢喜，真欢喜。

这跟前边的那段特别像同一首歌的前后两段词，事实上也的确有如此连着唱的。但这并不是前后两段歌词，而是同一曲调的两首歌，同出于北伐革命时期。前一首多见诸历史文献中，后一首多见诸一九四九以后大陆的文艺作品中。这两首歌词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国共两党在第一次合作期间的不同政治取向。

至于现在广为人知的儿歌《两只老虎》出于何时，是谁填的词，还是不得而知……

据说有这么一个故事：有一个老虎族，族内有个规定。和我们现在一样，直系血亲不能通婚。可有两只老虎，一只是哥哥，一只是妹妹，他们从小在一起长大，长大后竟然相爱了，族长得知此事之后劝它们别再执迷不悟。可是天知道，它们的爱实在是太深了，它们不愿就这么分开。族长和其它的亲戚都没办法说服它们，最后只能承罚它们，说它们想在一起可以，但必须自己废掉自己五官中的其中一个。两只老虎很高兴，虽然残废了，但是只要能在一起叫它们付出什么代价都乐意。所以哥哥挖掉了自己的眼睛。妹妹割掉了自己的耳朵。从此互相扶持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我想可能就是原曲调传入中国后，以它为基础改编的吧？加入故事后就变成了民谣、童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