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奥义与意象的海域

今天是世界读书日by問問

还没读懂其中的奥义

石室便走向死亡

满屋子的荒芜从石头的脊骨中渗出

蝙蝠们落荒而逃

吃光了街角的路灯

于一墩被锯断的树桩上搜寻多年前残留在年轮里的风声和蝉鸣

门外有海

在落日与一株向日葵双双消亡后

唯恐沙滩过于寂寞

浪潮将叽叽喳喳的泡沫推到岸边

木头漂泊已久

牢牢抓住泡沫的衣角

沉沉浮浮，沉沉浮浮

用渐趋腐朽的骸骨与时间奋力抗争

一浪接一浪的意象跟随而来

填满沙滩，汇集

成为另一片海域

波涛翻滚，暗流汹涌

天色空蒙得看不见一只飞鸟

我是一片落叶，来自远方

经过这里，又恰好停留

于是随着海浪飘飘荡荡，晃晃悠悠

于是一阵阵眩晕，呕吐

于是被浪涛撞击，埋葬

连同已死的石室和渗出的荒芜

连同蝙蝠和他们满肚子的灯光

连同吹旧了的风声和蝉鸣

连同聒噪的泡沫和海浪

连同腐朽的漂木和一沙滩的意象

连同爬满茎管的空无和疑惑

——by問問，于2020.4.23，读完洛夫的《石室之死亡》和《漂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