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大雨把整个城市冲刷了一遍,昨晚上喝醉靠在我肩上的女人好像在梦里见过,遗憾的是早上起床的时候她真的只是在梦里遇见。
宿醉之后总会被渴醒,那是无趣的日子里唯一的早起的理由,我看着屋顶的吊灯出了神,回想着上一次酩酊大醉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一直浮现着那个叫嚣着“北上广不相信眼泪,云贵川不相信喝醉”的云南人,他叫老胡,是我大学同学。
老胡是个有趣的人,有点微胖,胖子总是有趣的。我刚到那所三流大专的时候,他是副班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中秋节,学校难得掏出一点钱来给独在异乡的同学们发月饼,虽然我是个本地人,但是还是想尝一下学校发的月饼,可能是为了报复让我交了这么多学费的原因吧,我拿的贼多,吃得贼狠,妄想从这里面赚点钱回来。抱着这样的心态来到老胡的宿舍,憨厚的样子让我想到了孙笑川,这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有趣的胖子多半指的是孙笑川,看起来憨厚老实,实则是个卑微老弟。这都是后话了。
都是刚上大学的高三狗,我本想给老胡递根烟,后来想了想,烟太贵了,就没舍得。而且他那副一脸正直的样子让我反感,没有那种亲切感。我以为我跟他就这样没了联系,后来不知道咋滴两个人就混在了一起。因为家在本地,狐朋狗友之间的聚会肯定是少不了,多了就反感,难免会想着找一两个酒保出来帮忙,灭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学校接收了不少外省的,就想到了老胡,连哄带骗地把他弄出来之后,两杯本地土茅台下肚,连忙挥手说遭不住。回来以后等他酒醒了问他啥情况,不是说云贵川不相信喝醉吗?开始的时候还死鸭子嘴硬,说这边的酒喝不惯,后来整了几次之后说喝不得。但是他在酒桌上的那句话一直被我沿用至今“不喝了,遭不住。”
有时候我会想,阿问(不知道的读者可以看前面的文章)和老胡碰撞到一起会擦出怎样的火花,两个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有个时间真想和他们聚一聚,可惜相聚不易,这是我活了二十来岁明白的道理。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些宴席一散就是一辈子了。
年少轻狂的时候满腔热血恨不得马上长大,做出一番事业,给家人都长长脸,后面都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才知道小时候下课趴在栏杆上对着对面楼层的女生吹口哨的时光已经回不去了。
坑边闲话:两个月前老胡已经结婚了,份子钱没少给,催我结婚比我爹还勤快,在这里祝福他新婚快乐。那么,我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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