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唐妈 简书签约作者
上回说到任大脸温香满怀消受不起,黄捕快迎难而上乐不可支。只说这黄捕快长得瘦削,一身捕快衣裳勉强显出了些逼人的气势,但是嘴角一翘,小眼睛一眯,活脱脱一个色中饿鬼的模样。
雪夜披了件袍子,香肩半露,媚眼如丝地瞧着任大脸慌不择路,差点儿和进门儿的那芦柴棒撞个满怀。她拿着丝帕捂着嘴吃吃地笑,黄捕快已经搓着手走到了她跟前儿。
“雪夜姑娘,久仰大名。”
雪夜本是半卧于床上,听了这话起身跪在了床榻之上,半敛着双目摆弄起了垂在身前的头发,声音软成了一汪水。
“这位大爷可是妄言了,雪夜一介风尘女子,怎担得起久仰二字,真是折煞小女子了。”
黄捕快将腰上的佩刀接下来放在了旁边的桌上,嘿嘿干笑了一声,弯下腰去看这长安城最美的妓子。两人凑得近,黄捕快身上有种奇怪的味道,雪夜不由皱了皱眉,却也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味儿,想着妈妈安排的活计,玉臂一抬,就搂住了黄捕快的脖子,把人又往前拉了几分,温热的鼻息在黄捕快耳边吹啊吹。
“我可是等了您好久呢。”
黄捕快那干瘦的脸被雪夜的头发蹭地发痒,他抬手轻攥着雪夜的手腕儿,将人从自己身上拉开了些,旋身坐在了床榻边儿上,也不松手,一使劲儿把人胳膊胳膊拧到了身后,雪夜惊呼一声,已经被黄捕快从身后搂在了怀里。
她心里骂了声娘,转头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讨厌,弄疼人家了呢。”
黄捕快一只手捏着雪夜的手腕,一只手把人的脸还扳回了原位,在人耳边轻声说:“既然雪夜姑娘盼了在下许久,那在下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了姑娘的好意,今天就用我黄氏独门绝技来伺候伺候姑娘,定要姑娘欲仙欲死。”
雪夜本就是风月场中的老手,不是没陪过花样多的客人,也识得此中趣味,虽然还记得妈妈交代的事儿,这会儿却也是酥了半边身子,软软地靠在黄捕快手里,任人鱼肉了。
“姑娘可听过花香散?”
雪夜娇笑一声:“花香散?那可是宫中秘药,我们寻常百姓哪里有幸得见?”
黄捕快闲着的一只手在雪夜的背上轻轻抚着,惹得雪夜咯咯笑着躲来躲去。
黄捕快的手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轻轻摁了摁,满意地哼了一声:“就是这里了。”
“哪里?”
“姑娘知道花香散是宫中秘药,那必然也知道这药的妙用。不过,姑娘肯定不知道这花香散的前身是什么。”
雪夜只觉得背后被黄捕快按着的那个地方一阵麻痒刺痛,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而后四肢百骸都酸软酥麻了起来。她靠在黄捕快身上轻轻喘着:“坏人……”
“花香散的前身其实是当年江湖中一个门派自创的刑讯秘药,名字也不叫花香散,叫三日酥。雪夜姑娘可知道何为三日酥?”也不等雪夜答话,黄捕快松了手,任由雪夜倒在床上呻吟着,蹭来蹭去已是衣衫半解,满室春光了。“三日酥要使银针,只需一滴,从风门穴入,四肢百骸先是酥麻,恰似寻常春药,也不知当初制这秘药的人是如何想的。一个时辰后便开始变成痛,蚀骨之痛,且要痛够三天三夜,血肉从内到外腐烂,人方会咽下最后一口气。”
雪夜软成了一滩泥,却瞪大了美目,惊恐地看着黄捕快:“你莫要吓我……”
黄捕快已然起身坐到了屋内的凳子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茶,笑得眉了眼睛:“是不是骗人,雪夜姑娘一个时辰后便知道了。噢,对了,这药性奇怪,需在中毒的前一个时辰内服下解药方为有效。啧啧,姑娘,我可是有幸见过一次被这三日酥要了命的人。铁骨铮铮的汉子啊,疼得满地打滚,拿头撞墙,身上的肉是一块一块地往下掉啊。啧啧,姑娘这般天姿国色,要是也到了那个地步……哎呀,真是可惜了啊……”
雪夜脸色发白,额上全是冷汗,撑着最后一丝力气靠在了床头:“你想怎样?”
黄捕快嘻嘻一笑:“不怎样,姑娘只要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便把这解药给了姑娘。”
“没想到堂堂京兆府的人也如此卑鄙!”
“此言差矣,都是替人办事,替人办事,哈哈哈。倒是雪夜姑娘,这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一小半儿,我这问题也比较多,你说,咱们是不是抓紧时间呐?”
“你问吧!”
黄捕快敛了笑容,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趴在门口伸长了耳朵的老鸨差点儿掉进了香闺,被身后的龟公扶了一把才稳住了身子,惊魂甫定地看着衣衫齐整的黄捕快。
黄捕快瞅了她一眼,朝捂着鼻子站在外面的任大脸招了招手:“涣玉,成了。”
雪夜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这会儿全贴在额前,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着实狼狈,凶狠又无奈地看着一坐一站的两个捕头。
“雪夜,你可知罪?”
“民女何罪之有?”
“昨日夜里你毒杀了贴身丫鬟怜儿,你可知罪?”
“怜儿不是我杀的!”
任大脸就等她这句话:“有人亲眼看见怜儿死在你屋内,你还抵赖?”
“那是有人想陷害我!我之前就问你,是否有人卖了我?他就这般狠心,要置我于死地?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让你们用这样的法子来作践我!”
“你说的是谁?”
雪夜张了张嘴,却未发得出声,她低头看着胸前穿胸而过的利箭,面朝下扑倒在了床上。
饶是任大脸和黄捕快武艺不差,也没察觉了这射箭之人是如何出手的,眼睁睁地看着雪夜死在了自己面前。任大脸破开后窗翻了出去,却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老鸨却已经破门而入,哀嚎一声就扑到了雪夜的尸身之上:“我可怜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呐……”
林詹皱眉看着仵作房的尸体,嘴角绷得紧紧的。牧展元挑了挑眉:“呦呵,林大人,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京兆府何时有了这样的恶趣味?捕快出去缉拿人犯,然后就抬具尸体回来?”
任大脸张嘴就要辩解,被唐安一把折扇拦了下来。
“牧大人,任捕头刚刚已经详细描述了四季苑发生之事,是有人乘机杀人灭口。”
“谁知道呢?他信口雌黄也未可知啊。”
“牧大人!”一直未出声的林詹冷声道:“我手下人做事自有分寸,他有什么信口雌黄撒下弥天大谎的原因?牧大人,说话还是要三思啊。”牧展元冷哼一声:“哼,你这京兆府怕是风水不好吧,先是死了牢中关押的犯人,现在又死了在捕的人犯?还都是中毒身亡?哎哟,我可记着林大人你有上奏圣上即日提审那帖木儿的,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可怎么交代啊?”
“牧大人何时有了这等本事,竟然能不验尸就知晓死者死因?”唐安忽然出声。
牧展元一愣,哗一声展开了折扇:“略懂皮毛。我府里事情颇多,今日就不和你们纠缠了。林大人,我这监察御史这次有幸被圣上指名来查这京畿命案,还望林大人多多配合,不要添乱!告辞!”说罢也不等林詹回话,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一直站在阴影里的唐笑这才走了出来:“啧啧,这家伙是被拆穿把戏恼羞成怒了吗?”
林詹几人这才想起来这边还有个等着问话的犯人呢,却由不得对唐笑这一语道破天机的悟性大为折服。
林詹朝唐笑拱了拱手:“唐笑兄弟何出此言?”
唐笑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挑眉眯眼,露出两个小酒窝:“嘻嘻,我瞎猜的,猜对了啊?”
任大脸上前一巴掌朝唐笑后脑勺扇了过去,唐笑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你个大饼脸,自己办事不利,干嘛找我出气!”
任大脸一龇牙:“哎,你个小兔崽子!”撸起袖子就要上手,被林詹一把拦了下来:“好了涣玉,你今日太过大意,死了这么重要的证人,这,线索又断了。”
“唐笑兄弟……”
唐笑抬手制止了林詹的话头:“哎哎哎,林大人,林祖宗,您别拿我开涮。您就给个痛快话,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了这戴罪之身?”
林詹和唐安对视一眼:“我们倒是有个妙计,就是不知小兄弟可愿意配合?”
“说来听听呗。”
“京兆府大牢每月十五才会有一次例行检查,平日里是无人管的。所以,我想除了每月十五以外,小兄弟可不必呆在牢内。”
唐笑上下打量了林詹一遍,掏了掏耳朵:“我虽然读书差,但也知道这天上可掉不下来肉包子,还一头砸我脑门上了。说罢,条件是什么?”
唐安上前一步一拱手:“请小兄弟协助我们查清此案,也算是为自己洗脱冤屈!”
唐笑又退回了阴影里,光线不好,只能看见唐笑那双大眼十分明亮:“为什么是我?”
“那日小兄弟既然能说出人面桃花这些外人无法知晓之事,又恰巧在案发现场,说实话,我们怀疑你也是十分合理的。但是,此事蹊跷,涉及的势力太多,我们需要个生面孔来查案。”
“我可是季家的狗腿子,是吧,大饼脸?”
任大脸一脸尴尬,臭小子,干嘛扯上我?
“大人,我……”
林詹冲要解释的任大脸摆了摆手,涣玉本来就是无双救下的人,后来怕埋没了人才才送到自己这里当差,涣玉与无双亲厚,无可厚非。倒是唐笑这小子年纪轻轻,却八面玲珑,如果用得得当,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小兄弟,死的是无双的外甥女,他就是有心救你,也不方便出手。而且,季府当是最不可能对陈灵玉下手的人,所以,林某人放心把此案交给你去查探。”
唐笑长长地噢了一声:“我有个要求。”
“但说无妨。”
“我要乔小镜那丫头同我一起查案。”林詹犹豫了:“为何?”
“我愿意,我喜欢,我任性,怎么着?不愿意拉倒,我还去呆着去,又不会死人,我没罪,你早晚得放我出去。”
唐安朝林詹点了点头。
“那好,我答应你。”
唐笑拍了拍手,咧嘴一笑,又跳到了阳光下:“话说,这活计给银子吗?”
唐笑终于二出宫,却是肩负使命,受了重托,还带了乔小镜这个拖油瓶。我们的唐大侠将如何行侠仗义,是否能够查出这背后的阴谋诡计,翻出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且听牧爷下回分解。
专题《哥从大唐来》:这可能是个屌丝逆袭的故事,也可能是个行侠仗义的传说,也可能是个武林外传似的爆笑喜剧,一切都是个未知数,全看三位操刀者的心情和恶趣味。欢迎关注,绝对不虚此行!
作者团成员:Candy热汗淋漓在简书 牧清源 唐妈
网友评论
如果说呵气,会不会好一点?
不过不给亲o(*≧▽≦)ツ┏━┓拍桌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