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买盐,遇到曹叔,“没上班?”
“今年没班上。”我苦笑着说。
这么多年,认得的人谁不知道我在上班。春节过去了,国内的疫情已经控制,国外的却泛滥成灾。此时的有些人,再不说人家的月亮比咱圆,人家的乞丐骑着毛驴讨饭吃,这是很多年前我们厂里一位去过国外的退休老师傅给我们谝的。
说好的四月十五号或五月份就会有班上,看能不能落实?沈红和银霞去店里问经理,经理说,如果等不住了你们就另找工作,我也没办法。
沈红说,我们和你不能比,你老公有正式工作,你女儿也挣钱了。我女儿要中考,儿子在家复习要考研,老公到现在还没有去劳务市场找活干,在说了去了,也是僧多粥少。
银霞也是,儿子学了铣刀,又不愿进工厂上班,手低眼高,二十六的人,年年换工作,就没有一个可以留得住他的地方。她妈既要愁儿子没工作,又要愁儿子没媳妇,说个媳妇吧,人家又要求买房。放谁谁能在家等得起。
我对老公说,“打今起,我给你洗手做羹汤可成?”
“那有什么不行,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歇歇了。”老公一脸的无畏和大气。
其实我也是没办法,如果不是还有点盼头,我不也得另找活干。在家呆的这么多天,也渐渐多了平静,给老公做好饭,下班后,和他一起散步打发时间。也理解了没有上班守在家里的人那份闲适,安然,并不是和我们一样算计着工资卡里的钱多少,也并不是人家就没有我们幸福,每一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要怎样活,不是去效仿别人,而是过好自己。
就在刚才,读了妃的《危机是怎样爆发的》,危机感立马就窜上来了。如果粮食涨价怎么办?民以食为天,这可是头等大事,我起码得赚点面粉钱。别看我是农民,却没有几袋麦子可以抵挡世事无常,更不要说让老公一个人扛起生活的重担。
同事说,老板和老板娘瘦了一大圈。这次疫情,对于谁都是损失,对于老板更是不可想像。这几天虽然说正常营业了,客房生意惨淡,餐饮更不用说,KTV没有营业,洗浴没有营业。营业了的收入,估计不够给在职员工的工钱。
怎么办?怎么办?覆巣之下安有完卵?
我有的小小的优越又侥幸了几天?
今天是三月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最美人间四月天,愿春风扫荡尽你我脸上的愁云。我们没有能力改变什么,没有能力拒绝什么,唯有更坚强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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