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你问我的写作方向问题,这里很难展开描述。我们都是将写作当做一种工具,提升自我,帮助他人。

至于那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续绝学,为万事开太平,估计这种话语很难用在我等普通人身上。
最近参加了几次有关读书发布会,有时候听听老师们的介绍,如何看待写作初心,试图解决现实的问题等等,有启发收获。在我看来能够坐下来,写出作品已经是非常难得,一点一滴完成作品的感觉,足以让人尊敬。
简书的写作,其他媒体的写作,试图是剖析解决自己的疑惑,在写作分享中也感受到一种知识传播的快乐。通过这样的交流,能够认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或者有一些性情相仿的人,讨论一些具体问题,已经知足。

当然,这种收获和职业上的发展,以及专业上追求的成就,还不完全相同。在写作分享中,也有一些胜负欲,但是更多的还是试图找到真相即可,没有因此而产生必须如此,应该如何的想法。更多是提出自己的观点,说出自己的论据。也许我聚焦的很多主题都是生活哲学,所以更多的是让事实变成清晰的河水,让认知展现在彼此面前即可。发现可以比自然的自己已更好更美善,或至少人不让明天就跟今天跟昨天一模一样,大致如此。
康德在他四十五岁前已是个称职的大学教授,交出了好些水准不错的论文,够让他留名为启蒙时代的秀异哲学家,而他就在四十五岁时沉默下来,长达十二年时间几乎完全停笔。

五十七岁时他写成了《纯粹理性批判》,并宛如进到加速期丰收期地启动了他大河般的、康德之所以称之为康德的哲学思维和书写,《未来形而上学导论》《世界性的普遍历史观》《道德形而上学探本》《实践理性批判》《判断力批判》《单纯理性限度内的宗教》等等一一也就是说,如果康德在四十五到五十七岁这期间死了,或听从忠告——四十五岁就是一个阶段,笔力渐弱,思维枯竭,就此封笔。
“我们将看不到康德哲学”(卡尔·雅斯贝尔斯),所谓康德哲学不只康德本人,还包括由他所开启、往后百年人们在他思考基础上继续思考并书写的哲学思维(一直到今天,哲学家没一个可不意识到、可不携带着康德)。
这样可惜吗?无可挽回吗?
在讨论会上,理工科的博士说他认真读了论语四五十遍,他最为崇拜的就是巴菲特和查理芒格,他试图成为孩子的榜样,可是孩子却仿佛并没有将其放在第一位。他试图在分享会上和大家讲一讲自己读《论语》的感悟,也希望理解如何让自己的孩子找到恰当的榜样。
这样的读书者有很多,他们反复读,反复思考,但是,相比《基督山伯爵》里面的艾德蒙·邓蒂斯,获得富甲天下的智慧,仿佛还是缺少一百本好书这样的隐喻。人生的财富并非是第一位,第一流的追求,或者想要有这样的实现,应该是有更多的积累。

唐诺在《求剑》中说,“来试着想想张爱玲几不寻常的事故和天真,不少人因此被她吓两跳——年轻时候,她以接近精明无情的世故吓我们一跳,老去后,她又以届临迷糊的程度的天真再吓我们一跳。”不管怎么样的一跳,她都在始终认真的开展着自我的写作,她构建了一个独特世界,也成为了一个独特的自我。
屠格涅夫说了一个结论:“一个诚实的怀疑主义者总是尊重坚毅不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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