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的怒江
昨天上午看了一个微信朋友的一首诗《想起怒江》,内心无以平复。这个朋友,至今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成为微信朋友的也不记得了),他发了四首诗过来给我看(《小云山》、《穿石坡湖》、《我们见过世间的河流,没有一条是笔直的》、《想起怒江》),很谦逊的说“请佘老师指正”。我本是一个极喜欢好为人师之人,但当诗人的“老师”,受宠若惊,又诚惶诚恐。自己写诗是门外汉,且文学水平很有限,哪敢班门弄斧呢?再怎么狂妄自大也不敢指点一二的。(若是散文、随笔之类,依自己好为人师的性格,或许要“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一番。实话实说,自己写散文或随笔的水平看似信手拈来,效率很高,“出口成章”,其实也不过尔尔,金玉其外 败絮其中,老生常谈罢了。一向认为散文、随笔、小说等,若是与诗歌相比,当然是小菜一碟,小巫见大巫。文学的皇冠就是诗歌,好的诗歌珠穆朗玛峰似的,须仰视,很难得,毕竟只有一座)
四首诗认真读了好几遍,喜欢上了,意犹未尽,便自作主张转发在朋友圈。新诗读过不少,在微信群经常见到。因为喜欢海子的那首《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专门买了他的一本诗集来读,结果发现读不下去。不是诗不好,而是读不懂,云遮雾罩,云里雾里,索然寡味,便束之高阁。可见诗歌欣赏水平非常有限,很难同诗人同频共振的。但这四首诗不一样,一方面内心受到震撼,一方面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不像一些全遮面的诗,即便未全看懂,却有强烈的阅读兴趣,视觉冲击力很强。其实,好的诗歌是没法全看懂的,又不是诗人肚子里的蛔虫,哪里全知道诗人创作这首诗的想法,要表达的意思呢?除非是神仙,否则是一千人读,有一千种理解,仁者见仁 ,智者见智。就像李商隐的《锦瑟》、《夜雨寄北》,有人说是爱情诗,有人说不是,莫衷一是。这诗歌也像女人的心思,她的心是大海针,若是轻易被人捞着,还是大海针吗?
2000年和2002年的时候去过云南两次。去一个省份旅游两次,唯有七彩云南。到过香格里拉,之后去看怒江大峡谷。井底之蛙看到咆哮的怒江和两岸陡峭、高耸入云的山峰,从未见过的大峡谷,很受震撼。二十年之后,那怒江湍急似万马奔腾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响起,那卷起千堆雪的怒江似乎就在眼前,在我灵魂深处流过……哦!怒江,我的怒江!二十年,我的魂,我的情,我的梦……也许它像滚烫的爱情,如此的桀骜不驯,即便被石头,被山峰撞得遍体鳞伤,仍然无怨无悔,一路狂奔向南。“莫言下岭便无难,赚得行人错喜欢。政入万山围子里,一山放出一山栏。”怒江深谙杨万里这首诗的真谛吧?怒江大峡谷与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非洲东非大峡谷齐名,一方面是自然的断裂形成,一方面是不屈意志使然。若是随随便便就屈服了,还叫怒江吗?别人冲冠一怒为红颜,它是奔腾而下,冲冠一怒而成江。
(二)母亲
趴在桌子上,似睡非睡之间,忽然听到母亲温和的声音,“华伢子!吃饭了没有?趴在那儿,不冷吗?不开灯,喜欢黑暗呀?”“娘!心里很难受。打不起精神,浑身无力,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是不是感冒了?去看医生呀!”“娘,不是。在那边还好吗?”“傻孩子!娘在那边怎样不重要。你们在这边好才是最重要的。你父亲还好吗?”“父亲还好。能吃能睡。就是他的脚时不时有些不舒服,喊痛。”“人老了,机器零件老化,有些疼痛的小毛病很正常。照顾父亲辛苦了!”“娘,不辛苦。只是时常想您,八十岁要个娘呀!您在生时,孩儿不孝,没有好好照顾您,内疚死了!”“傻孩子!人老了是该到应该去的地方了。若是遗憾,下辈子还做母子,给你一个救赎、弥补的机会。”母亲笑着说。
“嗯,下辈子还做母子。拉个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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