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杨柳雨雪
艾拉照顾丈夫约翰喝下安眠药水,并安顿他睡好。自己也喝下安眠药水,然后发动房车。废气慢慢在车中弥漫开来,艾拉平静地在丈夫身边躺下。一对恩爱的夫妻就这样走完了一生……
我的眼睛被泪水包裹起来;我摘下眼镜,轻轻擦拭镜片,泪水冲破眼眶,静静地流向面颊。这泪水是苦涩的吗?这泪水还是幸福的?反正我没有擦拭这泪水,任凭这泪水默默地流淌一会儿,我要再回味一下电影《爱在记忆消逝前》,留下的美好片断……
文学教师和作家约翰,被阿兹海默症折磨得失去了大部分记忆,有时连妻子和儿女的名字也叫不出,但约翰却记得海明威的所有作品,《老人和海》中的文字,约翰随口就来。
艾拉已查出的病症是癌症晚期,如果艾拉住院, 约翰就只能进入养老院,那两人就面临永远的分开。不,两人不顾孩子们的强烈反对,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驾驶“求闲者”房车,从马塞诸塞州一路南行,再走一遍70年代曾和孩子们一起度假走过的旅程,完成约翰一生的夙愿——到西锁岛的海明威故居去。
每到一个宿营地,吃好晚饭,艾拉和约翰都会打开幻灯机,一遍遍地观看他们和孩子们在各地旅行拍下的照片。约翰有时实在记不住照片上人的名字,艾拉就和他一起回顾当时的场景。英俊的男人、迷人的女人,他们浪漫地恋爱,用心地抚养孩子。他们共同回忆美好的过往时光。
当然,艾拉和约翰这一路上除了甜蜜,也有争吵。
记忆时好时坏的约翰,竟然忘了艾拉,自己开车离开了加油站;不自觉地说出出轨女邻居的事儿,差点儿让艾拉把约翰扔在养老院,不再管他了;约翰一定要去见艾拉的初恋男友丹,他要搞清楚艾拉一直反对自己穿三角内裤是否是来自丹的原因。
艾拉尽管有时真的生约翰的气,但共用度过的岁月,让艾拉说出了“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一分钟也不行”的话时,满眼都是对约翰的爱恋——约翰还是风度翩翩、饱读诗书的约翰。那经年累月的陪伴,那充满默契的理解
他们早已成为彼此生命的一部分,彼此了解又充满默契,没有什么是不可原谅的,尤其是在风烛残时,艾拉眼中的约翰依然风度翩翩,饱读诗书。
约翰尽管记忆时好时坏,但他两件事儿永远不忘。一是只要饿了,约翰想到的永远是汉堡。无论是在路上,还是在饭店,约翰只想吃汉堡。二是海明威的作品永远记忆犹新。特别是《老人与海》,约翰可以大段大段地背诵。只要见到路人或者饭店服务员,约翰总会滔滔不绝地讲海明威。然而,当两位老人到了西锁岛的海明威故居,多少有些失望。因为那里已成为旅游度假的地方了。
两位老人一路上不只有争吵,也有浪漫。他们住进豪华的酒店,喝交杯酒,跳温馨舞。共同回忆过去收获的幸福。那些用衣食住行等琐碎细节,来展现的这段黄昏恋中的甜蜜和生气,不时戳中我的软肋和泪点。
电影《爱在记忆消逝前》是由意大利国家影视公司、意大利印第安纳影视制作公司、美国索尼经典影视公司制作发行的剧情片,由保罗·维尔奇执导,海伦·米伦、唐纳德·萨瑟兰领衔主演,于2017年9月3日在威尼斯电影节首映,
最后我要说的是两位主演:海伦·米伦、唐纳德·萨瑟兰。英国殿堂级女演员海伦·米伦和老戏骨唐纳德·萨瑟兰精彩细腻的表演精彩绝伦。他们让我紧随着剧中人物艾拉和约翰同欢乐共患难,同时也让我思考,在我们这个已进入了的老年社会里,我们又应该以怎样的态度度过晚年生活。在我们的记忆消失之前,我们是否也能有个浪漫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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