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地在上面,伴着发光的葡萄串,
傲慢地狂欢着,充满了危险,告诉我
是不是疯狂的石榴树
在世界中央用亮光撕碎魔鬼险恶的云天,
又从东到西铺开白日的桔黄色衣领,
上面有密布的歌曲装点;告诉我
是不是疯狂的石榴树
在急急忙忙地解开白昼的绸衫?
……
——埃利蒂斯(希腊)《疯狂的石榴树》
其实在希腊只待了五天,在雅典经历了三次飞机起落,只作为中转站,闲暇全都留给了海和岛。
帕洛斯岛不大,教堂众多,大有百门,小如雀舍,皆是东正教派。
帕洛斯岛那些海边的山岩,产最好的大理石,断臂的“米洛的维纳斯”,就是用这里的大理石雕刻的。
淡季的海岛,据说游人还没有猫和狗多……空寂的风景可能才是最好的希腊。
捉到欲裸泳的游客两枚克里特岛是希腊最大的岛,也是希腊文明的发源地,据说是万神之神宙斯诞生的地方。
欧洲大陆也在此被命名。传说宙斯变成了一条发情的公牛,将腓尼基公主欧罗巴,从亚细亚诱到了克里特岛,成就了好事……事后,这岛边广袤的大陆也被叫成了公主的名字。
希腊现当代最杰出的诗人埃利蒂斯,也是克里特岛人。
克里特岛要比帕洛斯繁华许多,上面有后来土耳其人建立的要塞,欧亚冲撞,风格杂糅,气质迥异。
码头上的钓者最后说说上图出现的希腊帅大叔的事,他是个厌倦了商人身份的文艺中年。他跟我聊李安和王家卫,我跟他聊荷马和埃利蒂斯……他向我推荐佩索阿,说他多伟大呀,又举着茶杯回忆……我有个朋友,叫林奇,是个导演……我震惊了,是大卫林奇?……他看着我,就是拍《穆赫兰道》那位,你知道,他害怕所有的动物……
好像所有的南欧人都爱睡懒觉,但他不行。他说他的国际客户不了解希腊人,常把约会约到早上。早上闹钟或电话响起,他在床上挣扎地思考哲学(哲学可是希腊人独有的发明):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呀?我跟他说,我二十年的工作生涯,从来没有早起过……我所有的辞职,几乎都是因为上司要求来早点……他看着我,眼睛放着光,说,“你是我的Hero!”我投桃报李,问有人说你像乔治克鲁尼吗?他耸耸肩,“天呐,这种评价我听得实在太多了……”
我现在回国有一阵了,还会收到他的短信——
“你好吗?我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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